她放在圆桌上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露了破绽,还被云深给抓到了。
赵司衔看都未看她,还在给姜姝砚夹菜。
只抬眸淡然的看了云深一眼,云深立马领悟过来,便伸手要抓着月微将她带出去。
姜姝砚放下筷子,声音清脆,“她整日在我面前伺候,哪有机会犯什么事,何不听她自己说说?看看是不是误会而已。”
赵司衔并未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眼中闪过一丝轻笑,转瞬即逝。
他并未说话,自然就是按照姜姝砚的意思,云深将她松开,站到一旁候着。
月微又才跪在地上,跪的壁笔直,一双眼眸红肿着,轻声细语的辩解,“那人是奴婢以前在老家的未婚夫,后来染上了赌,奴婢就和他解除婚约了……”
她说得断断续续,但大致意思都是那人又来找她借银子,纠缠她而已……
随后又说了那人的姓名住处。
这么一说,想来也是不怕有人前去查证。
“下去吧!往后莫要轻易出府,那人便找不到你。”姜姝砚放下筷子,声色淡淡。
月微连连磕头,战战兢兢的退下。
而赵司衔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仿佛此时已然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然而就在云深拱手行完礼出门之时,赵司衔抬眸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
云深与他对上视线,轻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内。
……
凉风习习,夜色如墨。
赵司衔从房间内出来,顺着回廊出了院子,云深站在院门口的方向,“殿下,派人去调查的人已经回来了,确有其事,她没有说谎。”
蓦地,赵司衔扬唇冷笑,脸上勾勒的那个弧度让人遍体生寒,“那更该抓了,仔细审问,务必要让她吐出实话。”
云深一愣,连忙拱手,“是。”
随后站在原处,神情肃然,“殿下,顾大人在打听夫人的行踪,估计是猜到了死的那人并不是夫人。”
赵司衔垂眸,视线落在指尖之上,缓缓摩挲,“不足为惧,他人都尚且在郑州,找人打听能打听到多少事,路上又要耽误多少时间消息才能送到他手中,仔细盯着便是……”
“属下明白。”
说完,赵司衔又想起赵榆桉那边,又接着询问,“赵榆桉那边最近可有什么新的动作?”
云粉摇头,“没有,自上次他的人马出现在陇西之后,便一直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最近倒是在找机会针对韩王。”
“他针对赵淮川,那咱们也跟着再添一把火便是。”赵司衔挑眉一笑。
又两日过去,这天早上,姜姝砚写字写累了,站在露台上看着院内景色时,突然想起些什么,转过身询问月柳,月微在何处。
好似从前日用过早膳起,便没有看到过月微的踪影。
只是月柳也跟着摇头,说昨日一早就不见了,问起管家说是告假了。
姜姝砚心里浮现起一抹担忧,前日发生了那事,怎会又突然告假,若真是找不到她人了,自然是赵司衔秘密的将人处理。
只是她的尚未将提起的心放下,赵司衔就一身黑色锦袍,广袖飘飘,衬得他剑眉星眸,俊朗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