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尖,暗叹幸好没有弄巧成拙,转身回到斜对面的院子,去到赵司衔居住的院子去复命。
“殿下,属下已经把东西交给姑娘了。”
赵司衔坐在屋内圆桌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子上,发出短促的脆响。
“五哥今晚上已经到哪儿了?”片刻后,赵司衔低沉的嗓音响起。
墨楚沉吟一番,“已经出了铜川地界了。”
末了,又有些狐疑的询问,“殿下,既然您知道是慕王殿下动的手,刚才为何不跟姑娘解释清楚,让姑娘白白误会。”
本来姜姝砚就不是很待见他们殿下,如今他们殿下被冤枉做了这事,自然更不受姜姝砚待见了。
这要抱得美人归,不知得何年何月了。
“本王是故意不跟她解释的。”他敛着眼睑解释。
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而且刚才姝姝在气头上,就算本王解释了,她也不一定会听,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她会以为是我授意五哥动的手,也会觉得我们两早就串通好了的,被发现了之后,就将五哥推出来。”
说着,赵司衔又笑了一下,“若是将来她自己在别处知道了做这件事情的是五哥,跟本王没有关系,她也知道是他误会了本王,说不定还会对本王心怀愧疚……”
云深和墨楚相视一眼,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好没有嘴快的多说些什么了。
两人拱了拱手,异口同声,“属下明白了。”
之后赵司衔又吩咐了些事情,他们此时回金陵,恐怕一路上的刺杀不会少。
他们要早做打算,防患于未然也避免在路上耽误太长的时间。
第二日一早,赵司衔掐着时间去到姜姝砚的院子门口接她。
他刚下马车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院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姜姝砚站在院子里面,面上看起来有些憔悴,眼底一圈黑青,想来昨晚上也因为担心,并未睡好。
只是她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赵司衔也不在意,相对于之前,他现在更看中的是长远。
他们已经错过了前二十余年,但还有后面的好几个二十年。
两人坐上马车后,各坐一方,前方车夫驾驶马车,朝着城外的方向驶去。
待马车驶出后,赵司衔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炙热而又赤裸,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
姜姝砚则是看着手中的医书,视线落在书上,想忽视都忽视不了,被他看得特别不自在。
然后放下手中的书,没好气的看向他,“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你也看会书行不?”
赵司衔看着她勾唇一笑,“姝姝,我只是有话要跟你说。”
姜姝砚眉头微蹙,凝视着他,一副听他狡辩的样子。
“姝姝,姜浣灵今早上的最新消息,你想不想知道?“赵司衔看着她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