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眸中带怒,恶狠狠的看了曹公公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个狗奴才,放开本宫,本宫是良妃,你敢动本宫,陛下绝对饶不你。”
“呵……”一声冷笑从左手边的回廊下响起,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赵司衔一身玄色锦袍,身上披着件狐裘大氅从乾麟殿的回廊下走过来。
他面无表情,只是眼眸微眯着,让人无端从头到脚升起一股寒意。
“璟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赵司衔冷眸盯着她,不答反问,“良妃娘娘,父皇病重,说了不见任何人,良妃娘娘过来,打扰父皇养病是想抗旨不尊?”
他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话语中带着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良妃被问得有些慌乱,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想将反剪的双手给挣扎开,却没有任何效果,反倒是在针扎的过程中乱了衣服发髻,显得有几分狼狈。
随后又一脸恶毒的看向赵司衔,“本宫现在怀疑你图谋不轨,为了太子之位,意图谋害陛下,本宫要见陛下,本宫要见陛下……”
后面那一句话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来,娇美的面容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彰显着他的怒意。
“啧……”赵司衔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轻啧了一声,眉宇上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又被他掩藏在墨色瞳孔里。
他勾唇笑了笑,“良妃娘娘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
言罢,赵司衔挥了挥手,几个小太监拿出帕子,捏住良妃和那宫女的脸,将帕子一点点塞进她们的嘴巴里。
赵司衔上前蹲到良妃面前,唇角还带着隐隐笑意,“良妃,你以为你和你赵元晨做的那些事情,父皇和本王会不知道?”
良妃震惊,倏地睁大眼睛,眼眸中瞳孔都跟着放大,被堵住嘴巴的她只能发出几声撕心裂肺额呜咽声。
他又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宛如在看一只蝼蚁,“好好活着,好好活到赵元晨被凌迟的那天……”
末了,赵司衔补充,“带良妃娘娘回永华殿,不得随意外出,也不准任何人看望。”
他倒是大意了,她知道自己此时传递不了消息出宫,派人给赵元晨送不了信,竟然还让她跑到乾麟殿外闹来了。
只是她这样闹,恐怕也是为了告诉赵元晨此时暴露了,让他想办法离开。
良妃和那宫女被几个太监押走,押走的时候口中呜咽不停,显然不是些什么好话。
乾麟殿外的一场闹剧结束,赵司衔转头吩咐曹公公,“今日这事,不要走漏一点风声。”
“是,奴才明白。”
赵司衔又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低声询问,“他们进去多久了,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曹公公垂首回话,“殿下,进去半炷香的时辰了,陈太医说今日要结束的早一点,估计午时前就结束了。”
“好,本王知道了。”
“殿下,您去休息一会儿,这几日连轴转,铁打的身子都会受不了的,奴才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来告诉殿下的。”
这几日赵司衔确实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庆安帝的病像是在他心头压了块重石,让他无法安眠。
尽管如此,赵司衔也不敢休息,刚才一早的时候,赵榆桉来信了,说有要事相商,所以他现在得马上出宫一趟。
然后,令赵司衔没有想到的是,他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后宫的一处宫殿,竟然冒起了滚滚浓烟。
“来人,来人,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