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姜姝砚醒的时候,赵司衔已经走了三个时辰了。
前往庵庐的路上时,姜姝砚也发现,营地里面的士兵已经少了大半了,估计都跟着赵司衔出征去了。
接连过去两天,姜姝砚和云菲都在庵庐里面照顾伤员。
这两天除了如常骑兵来去匆匆,进进出出,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主要是姜姝砚一天到晚倒在庵庐,身边也没个能接触到这些的人。
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然也不会知道。
第三日开始,每日有伤员不断的送来。
有伤员送来,表示前面已经开战了,而且战事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
这些伤员伤得严重,不然也不会送回来。
伤员只连续送来了两日,便不再有伤员送过来。
至于前线战事如何,姜姝砚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赵司衔离开的时候,给姜姝砚留了人,是云深手底下的,名叫左禾。
约莫十八九岁,皮肤黝黑,一双眼睛清澈明朗,看着格外机灵。
赵司衔离开时,让姜姝砚有什么事情就找他。
姜姝砚让云菲去找左禾时,左禾也知道的也有限,自然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也就是说,暂时没有消息传来。
姜姝砚倒是放心了些,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又过了两日,前线传来了不少消息,然而就是没有赵司衔的消息传来。
与此同时,倒是有则传言在营地传开。
说赵司衔没有消息,是去伏击燕朝援兵了。
左禾听到,直接吓得冷汗淋漓。
当即训斥了那几个小兵,并问他们是从何处听来的。
只是那几个小兵,说是守夜的时候听到的,但至于是谁说的,他们也不知道。
左禾暗道坏了,连忙给赵司衔传消息。
只是消息传出去,犹如石沉大海,没半点回信。
第二日,这天一小队伤员被送回来包扎治疗。
姜姝砚走到营帐口,“听说殿下这次带兵埋伏燕朝援兵,这几日都没消息,会不会没有成功?”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回他,“这事谁说得准,殿下这次带了这么多人,与燕朝对上,很难说啊!”
“那前线的人回去支援吗?”
“肯定会啊!三日后就要攻打辽城了,燕朝人兵马不够,拿什么和我们打。”
“那辽城岂不是是我军囊中之物了?”另一个人道。
“不一定,若是殿下能赶到三日后回来,说不定能行……”
姜姝砚在营帐外面听得胆战心惊,这等军政机密,岂能在营地里谈论。
若是有心之人将这消息透露出去,岂不是将晋朝置于险境,更让所有人付出的一切都付之东流。
就是直接告诉燕朝人,他们接下来要进攻什么地方。
她转身给云菲使了个眼色,云菲一会,放下东西转身就朝着东边营帐的方向走去。
姜姝砚掀开帐帘进去,那几人许是看到有人进来了也都闭上了嘴。
仿佛刚才她所听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刚包扎完两人,云菲就进来了,朝着她轻点了点头。
所有伤员都处理好后,两人走出营帐。
左禾就等在营帐外,“郡主,属下也有件事情要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