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木槿因我上月未来月事,而天天犯嘀咕。
但又怕我是因后宫改造一事操劳而致,为了防止闹出乌龙之事,她谨慎得并也未曾同长生公公提过一句。
只是在旁侍奉我时,比以前格外地细心。
房事有魏驰带我入门,看账管账一事有嬷嬷和长生公公教我,习字写字许是因我有底子,又天赋异禀,皆是一看就会,一写就成。
而杀人的本事则像是刻在了我的骨血里,手到擒来。
唯独这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之事,凭借六七岁的认知记忆,还真是所知甚少。
所以,木槿说我未来月事时,也并未在意。
直到这个月的日子到了,月事还没来,木槿才开口同长生公公提及此事。
长生公公一听,脚底跟抹了油似的,当即跑着碎步,出去传太医了。
太医诊出喜脉,魏驰开心得不得了。
好像很怕是空欢喜一场,他抓着太医一再确认。
觉得一个太医来诊还不够,又叫来好几名太医给我把脉。
搞得我手腕子都快要被诊秃噜皮了。
见十人诊十人说是喜脉,魏驰这才算是信了,然后一连几日唇角都没下来过。
他每日一回寝殿,就非要贴在我的肚子上听一会儿,夜里睡觉也要用大手捂着。
我就算再愚钝,也知道我肚子里是有娃娃了。
而比魏驰还要开心咋呼的当属长生公公,那一双眉眼笑得都快要眯成缝儿了。
左一声皇后娘娘当心,右一声皇后娘娘这个使不得。
不仅如此,还备了各种补品和安胎药,天天给我灌汤汤水水的。
我都怀疑长生公公是不是把我当鸭子了,硬要把我肚子给灌大。
我就不懂了。
孩子是魏驰的,他一个太监跟着高兴个什么劲儿。
在孕育皇嗣这件事上,用流苏调侃长生公公的话来说,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只可惜,有了身孕,魏驰都不给我盘了。
他每天就只知道亲我肚子,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不再往下。
我的快乐少了一件,还每日吐得昏天又暗地。
待我肚子几个月大时,蔺棠的婚事也定了下来。
她未来的夫君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名叫江之白。
我见过江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