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驰将我紧紧按在怀里,往隐蔽的角落里又挪了几步。
很快,便听到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惊叫和唏嘘。
“光天化日之下,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只听府上的下人们说,有个小道姑在我国公府上勾三搭四,拉了名男子往假山后面跑,不成想竟是......”
“四哥,你怎么在这儿.......”
“殿下?!”
......
来春日宴的宾客一大半都围在假山那边,瞧见晏王与小道姑衣衫不整地从假山山洞里出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白日里与道姑在假山内宣淫,还是在定国公府的地盘儿,这丑闻一出,晏王多年经营的儒雅君子形象,都于今日彻底崩塌。
萧皇后闻讯,亦是带人赶来。
她高声怒斥,气势威严。
“真是不知廉耻,竟让本宫见到这种污秽之事!来人,把这小道姑拉下去......”
“皇后娘娘,贫道是被迫的......”
“师兄,靖王殿下,救我......”
......
魏驰趁乱将我带离了那是非之地。
回宴席的路上,我与长生公公跟在他的身后。
长生公公一路寻思。
后来还是忍不住地同魏驰说道:“殿下,晏王这事儿今日实在蹊跷,刚刚奴才远远瞧着,觉得晏王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怕是......”
“怕是中了靖王的招。”
魏驰直接下了定论。
“奴才也是这么想的,晏王殿下虽然是个伪君子,可行事向来谨慎,这种不合礼数、有损官家颜面的事,是断不会做的。”
魏驰:“靖王是见若谷道长这枚棋在本王这里无用,便挪到了晏王那里。”
魏驰走了几步,忽然有些喘。
似是头晕,他扶着廊柱缓了好一会儿。
我和长生公公同时上前,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
魏驰看了看,哼笑着甩开了我的手。
“本王还没弱到要一个女人扶着。”
我偷偷撇嘴嫌弃。
男人的面子,真不值钱!
......
出了晏王这档子事,春日宴早早便散了。
临上马车前,温侧妃望着不远处,迟迟不肯上车。
我循着她的视线瞧过去,只见一名风姿飒爽、马尾高束的鲜衣少年正与她远远对望着。
少年的目光哀切幽怨,看了温侧妃片刻后,便决然转身跳上了马车。
回府的路上,温侧妃一改往日的欢脱,坐在那里闷闷不乐,连晏王和小道姑的八卦都没心思听了。
她紧锁着眉头,坐在那里唉声又叹气。
我和苎侧妃问了她好几遍,温侧妃才说出理由。
“他回来了。”
“他是回来定亲事的。”
我确认道:“温侧妃可是在说昭武副尉上官铎?”
温侧妃听了名字,人更蔫儿了,她无力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