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王抖肩笑了片刻,乘着酒劲儿,连言语都变得粗陋难听。
“我那六弟能栽在你的手里,想来也是你够骚浪贱的,连本王都好奇,你到底有何等勾男人的本事。”
晏王又饮了杯酒,同我道:“早就听闻你在细作营里时便是个绝色美人儿,可当初双儿送你来见本王时,就是蔺芙那张脸,仔细想来本王还未曾见过你的真面容,今夜就把面纱摘下来,让本王瞧瞧。”
我婉言拒绝。
“面皮刚摘不久,还在恢复,怕这张脸恶心到殿下,今日就算了。”
“以后时日尚多,殿下有的是机会瞧。”
挂在腰间的镂空香囊球里,香粉已经被点燃,隐隐的香气从镂空处萦绕而出。
来之前,我已经含了提神醒脑的药粒在口中,这香对我不管用。
但是,距离晏王太远,对他也不管用。
晏王警惕地瞧着我:“搞这般阵仗来,你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本来也没想真的爬晏王的床,我的目的只是想寻个借口,离晏王近些再近些。
我娇糯糯地柔声回道:“殿下如此精明之人,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殿下不猜得一清二楚。今夜来,只是单纯地夜里无聊,想与殿下谈件事。
“谈何事?”晏王问我。
“谈风月。”
晏王挑眉,一脸惋惜道:“你莫不是忘了本王的原则?”
“原则......也可以破的嘛。”
晏王将身旁的一名男宠推向我。
“真想谈风月,就跟他谈吧,在这里......亲自谈给本王看,也算是间接跟本王谈风月了。”
我要控制的是晏王。
一个香薰球的量,怎么可能同时控制好几个人。
心里有点着急,不知该用何法子才能把其他人请出房间。
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又开始张嘴编胡话。
我踱步朝桌前缓缓走去,同时拗着声调,娇娇柔柔地轻声唤着晏王。
“殿下。”
“殿下就不想知道,魏驰当初身子明明孱弱无力,却为何能与柒娘在床上行鱼水之欢,且长达半个时辰之久吗?”
晏王显然来了兴趣。
他眯着眼,目光寻味地瞧着我:“为何?”
“殿下不是也知晓,柒娘曾逃亡到南疆吗?”
“南疆又如何?”
我笑道:“自然是有法子,能让虚弱之人,久立不倒啊。”
明明心里很好奇,可晏王仍端着,一脸无所谓的从容模样,端着高高在上的冷傲架子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