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仗才不管谁长得好不好看呢,谁杀敌多谁就是英雄。姑娘见过清河王么?”
“见过。”素池想:确实是见过的,不止一次,见过。
“姑娘住在金陵,清河王又生活在清河郡,姑娘怎么见过?”严知晓回金陵时间不长,又对于朝廷的事情十分不感兴趣,所以对于那位清河王也不知道多少,只以为他一直在封地。
素池愣了一下,出口的话便打了可信度的折扣,且还是个十分不小的折扣,“清河王早已回京了。”当素池不想说实话又不愿意说假话的时候,她往往会给出一个似乎明显的答案,这几年她这个本事已经炉火纯青。素池又落了一颗子,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倒是平白生出一股闲趣来,一边和严知晓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从边关到禁军感觉适应么?”
“其实我还是喜欢边关多一些,禁军每天都是练又不会真的打仗,不痛快!爹说等明年回了金陵就安排我去东宫做个带刀侍卫,爹说姑娘常常去东宫的。”
素池十分理解严进这个想法,禁军除了几个统领其他人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哪里像带刀侍卫这般常常见到皇帝太子,露脸的机会多了,自然才有平步青云的机会。况且严知晓既然有一身好武艺,放在东宫也算是严进的一双眼睛,太子说不定还因为严进的关系要把他当心腹呢!不过素池一直不明白的是:这太子少傅、太子少师、太子少保三人中属这个严进文武双全,可是太子却凡事都把他放在最后,素池有些纳闷。素池又落下一子:“我从前确实常常去东宫,若是你去了东宫,我也能常去顺道看看你。”
“爹说,要我好好保护姑娘,说,说······”严知晓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便打住了。
素池一下子来了精神,严进看起来不像是背后编排人的,说了什么能让严知晓这样欲言又止,“说了什么?”素池的声音很温和,软软的,脸色十分和蔼。
严知晓想了想,也不算是冒犯的话,于是十分诚实:“爹说毕竟姑娘将来是东宫的人。”
素池苦笑,手里的黑子顺着棋盘落下来,原来严进是想让严知晓先在她这里混个脸熟,为什么所有人都笃定她会嫁入东宫?有没有人把她当做一个人来问问她的意思?她的婚姻到头来要成为一群男人之间权利的交易和保障,而作为商品她被明码标价没有说不的权利。
素池不解释,手里闲闲地敲打棋子,想起那本“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