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晟已经与毛纪一般,身上冒冷汗了,而韩力容则是狂喜,他觉得朱威这次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万历则是被气笑了:“好一个想不起来了,真好啊,朱威…你觉得朕老糊涂了吗?”
后半句话,万历是直接吼出来的,可是朱威还是一脸无辜的模样:“陛下正值壮年,怎么会糊涂呢?只是臣确实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好,那你告诉朕,为何杀钱鹿。”
朱威一副惊讶的表情:“呀…陛下知道了啊。”
马文晟再也看不得朱威如此耍宝:“朱威,好好说话,莫要失仪。”
“是…臣确实杀了钱鹿,不过臣并不觉得自己有罪。”
万历皱眉,拿起桌子上的镇纸朝着毛纪砸了过去:“你说。”
毛纪趴在地上,瓮声瓮气的说道:“钱鹿在宁夏之时,与朱威同属于宁夏前卫,两人有仇,所以朱威杀钱鹿,应当是为了私仇。”
万历冷笑说道:“朱威,锦衣卫已经将你们的过节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臣还是觉得杀钱鹿没有错。”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啊,摘取他的乌沙,打入诏狱,三司会审,给朕查清楚,必须让他认罪。”
朱威急了,他可是跟过毛纪看过那诏狱的啊,站在门口都受不了,怎么敢进去啊,进去不死也废了啊。
“且慢…”
万历一愣,随即起身指着朱威:“大胆,朕的命令你还要且慢,你想抗旨不成?”
朱威重新俯下身子:“陛下,请听臣一言,臣身为辽东督军,总管辽东军事,对于来历不明的人,杀了最省事。”
“啥?来历不明?”
“对呀,钱鹿过来就说自己是辽东巡抚,可是臣并没有收到官身文书,所以臣觉得,他有问题,再加上他在山海关数次对我辽东布置指手画脚,臣以为他是异族奸细,所以,臣杀了他。”
万历看向杨吉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吏部没有尚书,暂时由内阁首辅杨吉代管。
杨吉也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可是万历等着呢,只能出列说道:“回禀陛下,官身文书,确实没有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