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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罢了。”
杭嬷嬷看着韩苏柔的背影，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待到宫人们都退出去后，寝殿内恢复了安静。
清漪见尹临华脸色铁青，便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恼火，柔声问道：
“皇下可是还在为那个女人烦心？”
尹临华的视线落在韩苏柔刚才站过的地方，眼底一片冰冷：
“贱妇。”
这两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清漪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其实，就算尹临华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
起初，她们只当韩苏柔是没了靠山，想借机在宫里立威。
可如今看来，这背后恐怕还隐藏着更深的隐情。
只是，这关乎皇室名声，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否则，传出去，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里，尹临华将王岚叫到跟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岚听罢，躬身退了出去。
韩苏柔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很远，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她背靠着一棵树，双手捂着脸，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那些男人，哪个见了她不是鞍前马后，百般讨好？
可如今，竟然有人对她如此厌恶，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不屑！
这巨大的反差，让韩苏柔的心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泪水流了又停，停了又流。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平复了些许。
就在这时，她感觉身后似乎有人。
她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
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身形颀长，气质儒雅。
“瑞王？”韩苏柔有些意外。
瑞王缓步走来，目光淡淡地扫过她红肿的双眼：
“若是心里难受，就去祥云殿抄写佛经吧，也算是为太下祈福了。”
韩苏柔听出了他话里的讥诮，心中的怒火又腾地一下窜了起来：
“瑞王殿下这是在嘲笑我吗？”
瑞王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慢：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哭哭啼啼干嘛？”
韩苏柔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没有发作。
她飞快地扫了一眼瑞王身上的蟒袍，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裕王说是我自己的选择，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
瑞王冷哼一声：
“怎么，我说错了吗？当初若非你自愿进宫，谁又能强迫得了你？”
“不是的！”韩苏柔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我是自愿进宫，可那又如何？在天子面前，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选择的余地？”
她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
“我若不从，皇下或许不会立刻降罪，但他日必定会找机会发难。到时候，遭殃的就是我林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除了答应，我还能怎么样？”
瑞王望着她，神色间有了一丝动摇。
“我进宫那年才十五岁，太下却已经年近半百。但凡有一丝可能，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能当自己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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