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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门口养的那条狗听见有动静叫个不停，吓的原本在院子里闲庭漫步的鸡都收着翅膀躲去了圈里。
中间那间屋房门是虚掩的，门外没有挂锁，到院子里就能听见屋里的咳嗽声。
花溪把车子推上了坎子，靠着老大家的窗户根扎起来，随后到了门口伸手推门：“娘！”
黄绣云在屋里应了一声。
花溪把门推开。
一股的药味儿混杂着其他的味道迎面而来。
“这怎么弄的？怎么一下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大白天的都没法下地了。
桌子上放着的吃饭的碗还摆在那里。
门后边的尿桶哪怕盖着盖子依旧有味道溢出来。
“你们怎么回来了？”黄绣云那一阵咳的太厉害了，这会儿说话都喘着粗气。
“就是听说你这段时间好像都没见出门，所以才回来看看。
除了咳嗽还有哪不舒服啊？”花溪进屋开了灯，先把尿桶给提了出去，提去厕所那边倒了，又撒了把洗衣粉接了点水在里面泡着。
随后才过来去水缸里舀水把碗给洗了。
“就是咳嗽，身上没有劲，总觉得喘不过气，其他的也没啥大问题。”
“趁着这会还早，我给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城里做个检查。”
“花那些钱干什么？我都这把岁数了，也到了该死的年龄了，不去医院受那份罪。”
“你总是这么犟。人都是求活的，哪有在这里一天到晚等死的。”
“不然呢？老而不死是为贼。我都这把岁数了，重孙子都有了，再活个十年八载的，等我咽气了，你大哥去给我娘家人磕头都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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