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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观海回来的赵玉真从隔壁提了早膳回来，便在院中架起了药炉。
青烟袅袅，大概估算着时间，余光却时不时瞥向另一扇紧闭门扉，惯常静悄悄，仿佛无人存在似的。
实则是因为住在左边房间主人，每日有大半时间都在沉睡中度过，着实让人有些担心，也需要不时的去悄上一眼。
毕竟之前毫无预兆的毒发经历太过触目惊心，而那沉睡的人也时常被梦魇惊醒，每每情绪悲恸。
她轻推开了房门走进屋内，环视了一眼燃着几盏小夜灯的室内。
凝望着榻上青年憔悴的脸色，眉头蹙了蹙，而后将床头香炉中即烬的安神香灭掉，另取出柜子上的梨花木匣，掀开上层的丝绸，拿起一颗匣内摆放整齐的香丸，点燃丢进炉中。
最后再瞧了一眼眉头舒展下去的青年，满意的的轻拍了拍手。
这一套流程做的流畅熟悉，也不知何时开始形成了习惯。
“赵玉真？”困倦中带着未睡醒的迷茫声音响起。
喊住了转身准备出去的少女，只见李莲花涣散的目光盯着床头青烟袅袅升起的香炉，鼻尖轻抽动。
“你换香了？”睡前明明还点着安神香。
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脑袋偎进了柔软的棉绒枕里，格外怕冷的身子也团在被子里，拱起了一个鼓包。
至于最初被姑娘家进入私人寝室的羞涩，早已经随着几次夜里梦魇激得碧茶之毒蠢蠢欲动，又被赵玉真连续守了几夜而消失。
如今哪怕人不声不响的进来，他也能够平常对待，为了这破身子摆烂到底。
“是啊，我观察了几日，即便用了安神香你夜中还是惊梦而醒，实在难以安稳。”赵玉真转身看着榻上半眯着眼的人，耐心的解释道，“这不，我就想起了从前一个朋友送我的这支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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