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你当真不知女子送男子荷包为何意?姑娘家的荷包哪能随随便便送的?”一说到药包,颜宗自然也就想起先前阿诺向他炫耀的荷包,心中更是醋海翻波,神色也跟着冷了下来,虽知道他们二人是姐弟情谊,可阿诺终归已渐大,该避讳的自当要避讳。
“我送的是药包,那荷包不过是在集市上买来装药材的,遇到不安眠的病人,我也会送安神药包给他们,上次阿诺既开口要我岂有不送之理?”司瑶见颜宗突然冷下了脸,又听他这般说也大抵能猜出他将药包当成日常男女之间送的香包才吃醋生了这气,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随即挽上他的胳膊解释道。
“那...那荷包不是你亲手绣的?”颜宗一听,冷眸再次明亮起来,如此他也确实没必要生气。
“我不会女工。”司瑶点了点头,则一脸认真道。
颜宗心下窃喜,垂眸看向她再次情深缱绻,呢喃低语起来:“司瑶,我当真是后悔啊,若当初我不因自负多疑将你送去三秀药庄而是留在自己身边,便能早些看清你,自然也就没有后面的误会与伤害.....”说到最后,他深情的眼眸中又再次浮现出愧疚之色。
“都过去这么久了,提这些做什么?何况,我倒觉得能在三秀药庄跟着师父学医术,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在这样的世道,我即便身为女子也能靠着所学的医术独活于世,不用寄人篱下,不用低眉顺眼看人脸色活着,我便心满意足。你我之间的牵绊纠葛也许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也不认为若当初自己一无所有留在你身边会比如今过得自在,我们或许也未必能像今日这般过七夕。”司瑶抬手轻抚在他紧起的眉头处,轻轻将皱眉抚平,才温柔笑道。
“好,以后再也不提从前的事。”颜宗握住额头前那只纤秀的手,带着它又再次扶上自己的脸颊,继续深情说道:“司瑶,南瓜棚下虽听不到牛郎织女相会的情话,可我愿意相信只因想求得上神的庇护,让我们能够相爱相知,相守到白头。”
抚着他俊朗温热的面容,又听得这样的深情告白,后知后觉的司瑶也忍不住为之动容,脑海里竟莫名出现姜司瑶与人拥吻的画面,心下涟漪涌动,情不自已,她便也突然起身捧起颜宗的脸,闭眼贴近他。
颜宗猝不及防被司瑶这般雷厉风行的举动惊得瞪大了双眼,两只手已不知所措地紧紧抓着秋千两头的粗链,唇间轻触到她那双柔软朱唇登时令他紧张得停了呼吸,耳根处随之红得如同火烧,脑袋里也如白茫茫一片,可不待闭眼享受这般令他心醉神迷的时刻,却感受到司瑶粗鲁地在他薄唇上又啃又咬,引得阵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