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既游历过西域又医术了得,想来对花咬之毒也有了解,可惜....”司瑶惋惜地叹了叹,说着又查阅面前医书里的目录,然未有花咬之毒的只言片语。
“不是还有时间吗?莫要着急。”看着司瑶搜寻无果后脸上浮现出的失落,颜宗急忙安慰道。
“虽说我们有配方,且也仅剩两样奇花未寻到,可偏偏这两样是这世间难寻之药,红华夫人去往荒漠已有数月,眼看着就要到晚秋了也不知晓她此次能不能顺利寻到漠桑?还有东海之上的紫豚花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奇药,寻找的难度更大。”
司瑶轻叹着缓缓起身来到窗前,望向窗外密林已逐渐萧索凋零心下不禁涌起莫名的惆怅,也许是为儇玉也许是身为医者的无奈,她也恍然发觉自入了这医道,见识过无数病人的痛苦后,她的心已不像从前那般坚硬如石了。
看着立于窗前感叹忧愁的司瑶,颜宗也暗自担忧她的变化,虽说一个悲天悯人的医者是病者之福,可他却也不希望她过于心慈,身为大夫每日都得面对生老病死,若心太慈软总归伤的是自己。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听闻叔风已在四处寻紫豚花。”房中沉默片刻,颜宗也起身来到司瑶身边,笑道。
“叔风将军寻紫豚花做什么?”司瑶好奇问道。
“你有所不知,这小子上次去三秀药庄本欲见你却先碰着了那儇玉,他竟一见倾心,念念不忘了,遂当日见了你犯起痴怕也是一时恍惚将你错当成儇玉。”颜宗摇头苦笑一声,才朝她回道。
“什么?他竟对儇玉.....”司瑶听了自是惊得蹙起了双眉,话未说完便摇头冲颜宗道:“这可不行,儇玉与曾公子二人同甘共苦好不容易走到今日,那叔风将军可莫要去横插一脚,你可得好好劝劝他。”
“劝我倒是劝过一回,也与他说了那儇玉身份复杂如今又是影门的眼中钉,她的亲姐姐还是南疆毒虫谷的人。不过你也别担心,叔风虽常年在军中但到底也是世家公子,他家里人断然不会让他将这样身世的儇玉带回家中,只要他们情比金坚,那小子断然拆散不了。”颜宗见着司瑶这般为别人的感情操心着急倒有些哭笑不得,遂又忙安抚道。
“如此便好。”颜宗的话让司瑶再次怅然若失,是啊,这世间的婚姻制度多数为利益互衡,门当户对甚为重要,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贵族以及世家门阀而言。
颜宗见司瑶垂下了眼眸,似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便将她拥入怀中呢喃低语道:“我不是他们,你也不是儇玉,我的母亲与你一样同为三秀先生的徒弟,而我虽为王爷,可你救死扶伤福泽众生,大爱也,此生能与司瑶大夫相伴是我颜宗三生有幸。”
司瑶听着他的深情之言并未作声,只是闭上双眼安静地也将他紧紧抱住,不知不觉她竟对这个男人的怀抱越发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