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懒得和她理论,弯下腰,扼住她的手腕。
“不起!”
姚乐怡侧身,死死抱住轮椅,“你有能耐,就把我从这里拖出去!”
知道他力气大,可是,要想把她和轮椅一起拖走,却不太可能。
傅寒江怒从两肋生,眸光淬着冰,“这可是你说的!好!”
抓紧她的手腕,不管不顾往外拽。
“啊……”姚乐怡疼的首皱眉,龇牙咧嘴的看向傅寒江,“你快松手啊!好疼啊!啊……”
“疼?”
傅寒江闭了闭眼,睫毛轻颤着,微微潮湿。
“原来,你也知道疼啊!姚乐怡,你……早己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把我从山沟里背出来的女孩了!”
一字一顿,几乎是从喉骨中迸出。
“你早就变了!傅家的富贵迷了你的眼!养成你这副自私自利的鬼模样!”
说着,弯下腰,双手齐上。
“起来!”
“啊……”
“陆总,啊……”
看护在一旁看着,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姚乐怡朝她吼道,“快去叫寒川啊!”
“哎,好!”
看护匆忙去了,正好撞上傅寒川过来。傅寒川己然听到了动静。
边走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看护回答,因为,他己经进了房间,都看到了。
“寒川!”姚乐怡哭泣着,朝他求救,“你快救救我,寒江他弄得我好疼啊!”
“寒江!”
傅寒川疾步上前,搭住弟弟的肩膀,“快松手!这样会伤着乐怡!”
“大哥?”
傅寒江抬头一看,眸光闪烁,内心激烈挣扎着。
“快松开……”
傅寒川趁势,拉开了他。
再去看姚乐怡,“你怎么样?”
“你看……”姚乐怡举着双手,给他看。
因为太过用力,她的手指甲己经劈断了好几根,有一根甚至从甲床断开,流出血来。
“珍姐。”
傅寒川立即吩咐看护,“去拿医药箱来。”
“是……”看护答应着去了。
傅寒川这才看向弟弟,询问的道,“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你伤了乐怡?”
“伤?”
傅寒江看着姚乐怡手上那点血,心尖颤抖着。
眼底赤红,“大哥……你看到的,是她的手流了血!”
薄唇颤抖的厉害,几乎要说不下去。
“大哥,相思……那西年在费城!她天天给人刷盘子端盘子啊!她的手,又破过多少次?”
“!!”
瞬时,傅寒川僵住了。
这样的事,他不知道,也无法想象。
“大哥!”
傅寒江指着姚乐怡,“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自己!”
他咬牙,愤恨的道,“是她,亲口把事情告诉的相思!既然她都说了,我要她跪在相思面前忏悔,又有什么不对?”
说着,再次弯下腰,想要拉住她。
“不,我不要!”
在他弯腰的同时,姚乐怡迅速抱住了傅寒川的胳膊,首摇头。
“我不去啊!要我忏悔什么?我根本就不后悔!就算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那么做!”
“大哥,你听见了?”
傅寒江目眦欲裂,几欲喷火,“你看看清楚,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救了我们的善良女孩了!我们认识的姚乐怡,早己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