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除了两张床和一套简陋的厨具外就只剩下一张小桌和两张椅子了,什么叫做赤贫?袁昊现在才真真的亲眼看到。
“阿姨,没关系的,其实我知道你们以前家里一定是挺富裕的,只是这位大哥的病把家道拖累了吧,您放心,我帮您给他检查一下,能不能治好还不敢说,不过至少不会让病情恶化,而且我是不会收您钱的。”
蔡小琴叹息一声,现在开始注意到袁昊实在是太年轻了,不过看他在街上能迅速制住自己陷入疯狂的儿子,看来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袁昊站在床前,只见那病人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此刻已然昏了过去,袁昊眉头轻皱,翻开那人的眼皮看了看,又在他脖子、胸口以及腋下、足心等部位摸了摸,蔡小琴紧张地看着他,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阿姨,您儿子是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出问题之前你们去过什么地方?惹了什么特殊的人吗?照我看您儿子已经病了将近两年零三个月了吧?一开始的症状是上吐下泻,后来就出现了癫痫的症状,时间越久病情越严重,三个月前开始吐血,排出来的尿液与粪便也有大量的血,我说的没错吧?”袁昊一面回忆与计算着一面慢条斯理地说道。
蔡小琴越听眼睛睁得越大,脸上震惊的表情也越来越夸张,听完了袁昊的话后她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袁昊的面前,抱着他的脚又哭又笑地说道:“神医!……神医啊……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您说的一点儿也没错,除了您外没一个人能说出点什么来,您一定能救好他,是不是?我给您磕头,只要您治好了他,我们娘俩给您做牛做马,十世衔环来报答您的大恩……”
蔡小琴的样子与她儿子刚才的疯狂几乎可以媲美了,不过袁昊知道她这是喜翻了心,不妨事,他赶紧将她扶了起来,说道:“这件事既然给我碰上了我自然不能不管,您说吧,他这是在哪里得的病,知道病根的话要解救倒也不是难事。”
原来,袁昊已经证实自己刚才的感觉没有错,这人竟然是中了蛊,还不止一种,他竟然给人下了疳蛊与癫蛊,而且这蛊竟然还是他们神月教秘传的蛊术培养出来的,发觉这点之后不由得袁昊不皱起了眉头。
蔡小琴回忆说她记得儿子就是在两年多前犯的病,她们家一直在南岭市,在发病之前他大约有半年没离开过南岭市,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犯了病。
当袁昊问她自己儿子有什么仇家没有,这妇人突然有些警觉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犹豫着并没有说,袁昊见后也懒得追问,谁知道是什么让人尴尬的爱恨情仇?
他跟那妇人告退了一声,说要上厕所,结果蔡小琴居然送他出来直到公共厕所门口,她双目中的期盼让袁昊深深地感动着,他知道蔡小琴是怕他突然离去,让她再度陷入失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