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天,苏锦烟乏了,回到厢房休息。
贴身婢女芙儿解开她的腰带,为她解开衣扣。
“殿下,今天松松衣服吧,不然太委屈它们了……”芙儿红着脸颊说道。
苏锦烟低头看了看被束得紧紧的地方,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别松了。这一路遇见了几十次刺杀,要是半夜再有刺客冲进来,孤的秘密就瞒不住了。”
东宫太子苏锦言,真名是苏锦烟。她根本不是什么皇子,而是公主之身。可是,皇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对外声称自己生下的是皇子。于是,苏锦烟一直以男子的身份长大。
汪县令科考舞弊之事越闹越大,没多久整个临丞县的学子都闹起来了。
经过几天盘查,最终重新贴出上榜名单。经过两张榜单对比,居然有一大半的人核对不上。
汪县令的罪名已经定下来了。
“大人,既然已经查出那狗官有问题,是不是应该放了白子墨兄台?”
“白子墨兄台不惧强权,为了给大家主持一个公道,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如今证明他没有诬告,是不是应该放了他?”
“从榜单上来看,白子墨是头名。可是在原先的榜单上,他的名字并不在上面。可见,狗官有多贪得无厌。”
“放了白兄……”
“放了白子墨。”
“白子墨无辜,白子墨应该无罪释放……”
学子们在衙门敲鼓鸣冤。
苏锦烟站在床边,看着趴在那里的白子墨,说道:“好些了吗?”
白子墨烧了一夜,此时退了烧,但是精神不济。
“回大人,好多了。”
“可是怪我恩将仇报?”
“大人用心良苦,子墨感激不尽,哪敢误会大人?”
“你好好休息几日,等伤好得差不多了,跟我去京城吧!以你的才华,不该拘束于这乡野之中。我介绍你去国子监读书如何?”
“子墨愿意。”
苏锦烟见白子墨答应下来,也不再打扰他休息,出去继续解决临丞县的问题。在新县令上任之前,她得把县衙的事情交给可靠之人。
几日后,苏锦烟带着白子墨回京。
白子墨并不知道苏锦烟的身份,但是知道他必然是个高官,要不然这一路不会遇见这么多刺杀。
白子墨看着窗外,想着前世的此时是不是遇见过这么多刺杀。然而,前世太遥远了,他居然记不太清楚了。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并没有状告汪县令,所以前世他在赶路之前没有受伤。
前世的自己终究青涩,明明不甘心一次又一次落榜,却没有想过在这位贵人面前做点什么。这一世,他直接先卷起风浪。
马车里,苏锦烟的折子批了一本又一本,不时还要接收飞鸽传书,可谓是完全没有消停过。对面的白子墨翻阅着书籍,沉浸在书籍的海洋里。他发现这位贵人有看不完的藏书,哪怕在路途之中,他手下的人也能快速找到许多珍贵的古籍。
前世有这么多书吗?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