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孙童生的伯父在坤宁宫听用。”叶广看这里只有他,张福,杨玉三人,这才开口。
“啥?”杨玉一哆嗦,坤宁宫也就是皇后寝宫,那里除了个别皇后信用的,都是小答应。而为数不多的老中官里,只有掌印姓孙“他是孙太监的……”
“侄子。”张福见叶广想充好人,也没了看戏的念头。
“难怪张北堂无论如何都要放人。”杨玉嘲讽一句,显然记恨上张福。可是一想又不对,他把孙汉送进去这么久,对方要放人早放了,为何直到郑直被抓才和他翻脸。?难道……
“杨提督莫要取笑,不瞒你讲,若不是刚刚那位被你看住的钱百户提醒,俺也不晓得,这位郑解元的叔父就是本科状元郑宽郑修撰。”张福笑着辩解一句。如今皇帝春秋鼎盛,相反太子却体弱多病,听人讲如今又病了。
“礼部右侍郎沈禄沈侍郎的女儿已经和郑修撰定亲。”叶广看杨玉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只好再解释一句。
“俺们是听皇命,又不是文臣。”杨玉皱皱眉头。
叶广被噎得无话可讲,这简直是个顽石。
“沈大娘子乃是当今中宫的姑母。”张福忍着笑继续解释。
“坏喽,坏喽。”今年十五的杨玉一下子脸色煞白。他有太子支持不假,可是人家有皇后支持,而皇后有皇帝支持。再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自信,不顾体面的开始在房间里自顾自的踱起步来“咋会这样?他咋会是侄子哩?他咋会定亲哩……”
叶广被晃的眼晕,干脆坐到一旁。张福走了过来坐到了对方身旁,端起茶壶为叶广倒了一杯凉茶“广东那边的方子,讲的挺邪乎,消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