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廉台堡一般,真定城北工程开春后也加快了进度,最快下半年就可以完工。里边到底有什么,没什么,郑直依旧不得而知。可江侃竟然已经开始筹划第二期,将目光瞄上了西北角的纯孝坊社那一片土地。大明子民历来将土地视作命根,不到万不得已,怎么可能出售。谁若是如此,就会被认定为败家,因此江侃企图找人家联合开发的想法一经提出就遭到了拒绝。可是江侃不死心,还在琢磨把地弄到手。
“你在真定的那个工程已经有一千多亩地了。如今才刚刚起步还没个结果,何苦圈一大片荒地进来?”郑直不明所以。
“这叫未雨绸缪。”江侃指着码头“你不也在暗中收购码头周围的土地?咱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怎么样,算你一股。”
“不要。”郑直直接摇头拒绝“俺最近四处需要银子,再者最晚五月俺就要上京了。”
邸抄上已经刊载,今年的武举会试果然改了章法,多了一个武举乡试。考官‘俱从抚按官公同三司官考试’,乡试时间由各地主考来确定。今年直隶境内的武举乡试由刺差顺天、永平二府并蓟州等处御史担任主考,在京师进行比试。
按照制度,朝廷巡按御史八月出巡,因此每年最晚七月底朝廷就会更换新任的巡按御史。郑直估计最晚就是六月就要在京师举行乡试,快的话没准四月或者五月就要举行,怎么也不可能到六月。
“我比你走的还早好不好。”江侃递给郑直一根烟“我如今,连睡女人都想着怎么练字。”
郑直笑骂一句,接过来。因为互信,如今他可以完全放心的直接抽对方递过来的烟了。江侃为他用道袍遮住风,点上“我要把这片地毁了。”
“码头毁了,地价自然就塌了,然后低价买入,再重新来一遍。有了之前的基础,将来这里只会更好。”江侃从郑直嘴里拽过烟,对着后还给对方“你要的也就是我要的,可是怎么办到呢?那帮子穷鬼跟吸血鬼一样,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把我吸干了。外地人好欺负是吧?我大小也是藁城同善会的会首啊,半个藁城人说得过去吧。他们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你面子,不给你面子,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