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来到外廊窗下,仔细听了听。虽然已经十月了,可外已经冷了,奈何婆子却越来越热。心中不由埋怨太夫人,若是觉得角先生不妥贴,也该让她这位贴心人来琢磨人选。这若是让不晓得轻重之人发现,可就完了。同时也好奇,府里门禁不算松懈,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爬进去?
正琢磨间,就看到一个黑影打开门,从正房走了出来,然后向着西院墙摇摇晃晃走了过去。对方看不清容貌,可经过依旧亮着灯的西厢房窗边时,婆子认出了对方身上的大氅,脸色已经不是好奇而是惨白。待对方翻墙而去,婆子赶忙回了耳房。她也不想旁的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把自个摘出来。
第二日中午,郑直头昏脑涨的起来,又折腾了一番后,才神清气爽的出了卧房。却不见徐光祚,反而是郑妙顺已经等在了院外。他赶忙做出一副羞愧的模样,讨好的凑了过来“七姐。”
“醒了?”一早传来消息,太夫人病了,听人讲病得还不轻。如今家中的大小事情终于可以由她这位国公夫人当家做主了。这让郑七姐今日看上去,姿色秀丽不少,微微嗔怒道“眼瞅着都十七了,民间这年纪都有人做爹了。你却还没个正行,贪花逐蝶,传出去也不好听。那两个若是喜欢,我做主了,你带回去……”
“不不不。”郑直赶忙求饶“好姐姐,饶了弟弟吧,俺昨夜吃多了,一早醒过来……以为,以为是在家。”
郑妙顺自然对于郑直的荒唐也有所耳闻“我听人讲,十嫂和三伯母也住在芝麻巷?”
“唉。”郑直一听就头疼,沮丧道“都怪……,不提也罢。”
郑七姐见此也不好追问“对了,昨夜我让人来瞧瞧你,你为何把人打了?”
“啥?”郑直一愣“不会吧?”
“怎么我还骗你不成?”郑七姐没好气道“你问人家姓什么?人家回了姓乔,你就把人打了。下边的人拉都拉不住,给你说打错了,你却一个劲的讲,打的就是乔二郎。”
“乔二郎?”郑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俺就不认识姓乔的啊。兄弟虽然混账,却也没有这般任性,况且这是姐夫家,俺也不敢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