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叙白心疼的上前两步拥住她的身体,江水谣的泪水再次砸下,瘫软在他怀中。
等到灵堂摆弄好,江水谣也换上一身素衣跪在棺木前磕头。
只是她如今身为皇室长媳,无法在灵堂上守灵了。
不过幸好,她还有嫡兄江有才,和亲弟弟江慕风。
太子妃一夜之间双亲去世,皇都的所有大臣,看在太子的面子上纷纷前来吊唁。
连皇上和皇后都亲自来上了一炷香。
凌叙白也出钱出力,把葬礼安排的十分风光。
一连三天,贺兰知意都以方子意的身份待在江家陪着江水谣。
封棺送葬时,一直不眠不休的江水谣彻底坚持不住,一头往地上栽去。
幸好凌叙白一直注意着她,在她摔倒之前接住了她。
几人给她把了脉,知道她是过度伤心导致的晕厥。
几人都在担心江水谣,只有银子注意到,在太子抱着江水谣离开的时候,江慕风正眼神阴冷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可是很快他的神色就恢复了悲伤,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这让银子一度以为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走廊里,贺兰知意和季雾生并排行走,两人心中疑惑万千,却找不到一丝头绪。
思来想去,季雾生还是决定告诉贺兰知意:“我父王带着凤起山的塞神仙赶来皇都,今日下午就到了。”
“我知道。”贺兰知意点点头。
听到她的话,季雾生也没觉得奇怪,只是内心却轻松很多。
贺兰知意停下来,转身凝重的看着她:“师兄原本打算,在嫂子有孕之后再动手,反正塞前辈不会真的救治,可是阿生,他原本也没那么快死。”
“我知道。”季雾生自然是相信她的,如今最可疑之人,就是从隋金流入盛安那些高手。
可是阎王殿和扁禾玉禾都在监视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一丝端倪。
当天下午,季雾生就回了王府,秘密见到了父王,也把这段时间皇都的一切事宜告诉他:“父王,我知道如果不是您十分信任的人和您说了什么,您不会连我都不相信,可是您该知道,女儿向来不是愚昧之人。”
风尘仆仆的镇南王仿佛老了几岁,神色颓废无力的摆摆手:“父王自然知道你并非愚昧,只是生儿,你有你信任的理由,父王也有无法怀疑的知己。”
听到这话,季雾生心沉了沉,也不想再过多解释。
她默默起身,冲泡了一壶上好的蓝天玉叶。
镇南王知道她性子拧巴,所以也不说什么了,喝了两口茶才转移话题:“你……真的想好了吗?”
季雾生心知肚明他的意思,只是郑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