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目光狠厉的上前,一脚踹翻了雨悦:“胡说八道!意儿是我女儿,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你说,到底是谁让你冤枉你家小姐的?”
说着,他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施静萱。
施静萱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她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手指用力蜷在衣袖下面:“你怀疑我?”
“我可没说过。”贺兰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他又停下:“李建,带乐双和春天去上药,至于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给我好好审问!”
“是!”李建抱拳行礼,心中松了口气。
出了雅韵轩,贺兰霆又来到幽梦居门口。
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发呆。
然后又去了明镜台。
贺兰知意站在房内,听着程宇禀告外面的事情。
听到乐双和春天受刑,她下意识往门口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了下来:“府内其他丫鬟主子可有什么异常?”
“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异常,就是小小姐,似乎也感应到什么一样,一直在哭。”程宇也面色凝重的回答。
想到曾祖母的死亡,贺兰知意内心压抑难受的想哭,她让程宇找鬼医给春天她们治伤,然后无力的坐在地上。
脑海中回荡着那慈爱的笑脸,温暖的怀抱,让她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凌叙白来到这里,就看到她抱着自己哭成了泪人。
他走过去蹲下,拿着帕子轻轻给她擦眼泪:“人死不能复生,别想太多。”
“为什么会是曾祖母呢?她年纪那么大了,毒发的时候,如同成千上万的毒蛇啃咬,该多疼啊!”贺兰知意埋头痛哭,难以想象那短时间里曾祖母遭受着怎样的疼痛才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叙白叹息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坐在旁边陪她。
夜里,季雾生又来了幽梦居,她看了太子一眼,把伤心不已的贺兰知意拥入怀中:“我在。”
贺兰知意无声的抱紧她的腰,把头死死埋在她的怀里呜咽着啜泣起来。
凌叙白见状又把空间留给两人,默默的离开。
第二天天不亮,贺兰霆就派人去皇宫告假。
在陵乐,只有父母丧事才需要丁忧,也就是辞官返乡。
老太君是祖母,所以贺兰霆只需要守丧即可,等处理完丧事,就可以上朝了。
而且他们的祖籍就在盛安不远处的小镇上,所以也没那么麻烦。
没多久,下了早朝的大理寺卿钱有荣和刑部尚书魏长河一起过来。
昨天的事情早已传的满城风雨,连皇上都亲自过问了,所以他们也不能当做不知道。
看着两个同僚,贺兰霆神色悲戚,却不容置疑的开口:“意儿小时候为了救她曾祖母,被刺客砍了一刀,脑袋受到重击差点就没了。后来,她为了救我,也是九死一生,落下终身疾病。”
说着,他看向两人:“试问这样一个好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毒害自己的曾祖母呢?”
听到他的话,钱有荣和魏长河也沉默了。
但是贺兰知意身上的嫌疑一日不摘除,那在世人眼里,她就一直都是害死自己曾祖母的凶手。
所以两人还是暗示他早点把凶手交出去。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贺兰礼带着人进来了,他面色凝重的对几人说道:“父亲,两位叔伯,子言在曾祖母的屋顶发现了一条白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