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中,一个方才被贺兰知意落了脸的小姐父亲有些坐不住了:“贺兰三小姐也快十七了吧?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众人的注意力立马被他的声音吸引,纷纷露出看好戏的模样。
贺兰霆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小女顽劣,暂时不想定下。”
而那贺兰知意叫不出名字的官员,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点头:“大庭广众之下批判男子如何如何,看不起穷酸书生,小小年纪便如此不知羞耻。
贺兰大人还是得好好教育一下,否则谁敢上门求娶?”
这番贴脸开大,贺兰家包括贺兰知意的几个亲近朋友都怒了。
只是她们还没开口,贺兰知意杯子一放,发出嘭的一声。
凌叙白顿时为那大人默哀几秒,然后若无其事的低头剥着葡萄。
果不其然,少女讽刺的声音响彻大殿:“小小年纪?心思不稳!这位大人你这不是自己矛盾吗?要是没人耳聋的话,好像你前面说的是我年纪不小了?”
看这小辣椒发威,凌继霄饶有兴致的把握着酒杯,正愁没乐子看呢!
贺兰知意对着那个大人翻了个白眼:“再有,十五六七的年华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你一个黄土埋半截的人,难道没经历过吗?
这个时候的姑娘公子,对感情对未来,对另一边充满幻想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到你这里就是不知羞耻了?”
“如果正确的价值观,理性的未来选择观念就是不知羞耻,那么像你们这样孩子生几个的,是不是该全部拉去沉塘填井?
反正传宗接代的任务你都完成了,怎么还有脸活着啊!”说着,她好像感觉哪里不对劲。
被平等创飞的贺兰霆按了按胸口,心里默念这是自己女儿,自己女儿……
凌继霄和其他大臣也纷纷吸了口气,看向凌叙白让他管管。
“你、你你这个……”男人被气的脸色发青,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她,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贺兰知意看他这承受能力差成这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跟打了胜仗一样嘚瑟起来:“我我我?我是你爹!不成器的…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你轻点,知知只是喝多了。”听的过瘾的季雾生见凌叙白捂着爱人的嘴把她拖过去,直接皱眉说道。
而那官员直接破防,扑到皇上面前哭诉起来:“皇上!您要替微臣做主啊!微臣也算一把年纪,却被这黄口小儿如此公然羞辱!”
季雾生刚把贺兰知意抢回来抱着,见她又要发威连忙捂着她的嘴巴安抚:“好知知,咱们不和傻子计较,乖啊!”
凌叙白收回手,淡淡看了那个大臣一眼,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无形中充满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知我师妹哪句话在侮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