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是在一旁的石凳上,也坐了下来。
朱厚照道:“我让你坐了吗?”
张周也不搭理朱厚照,好似是把朱厚照当透明的。
朱厚照登时有种挫败感,道:“姓张的,你好歹也给本宫做过几天先生,照理说,我应该尊重你,但你是不是值得旁人尊重,那就两说了。”
“是吗?”张周道,“太子没打算把我当先生看,那就随太子你,反正我对此也没什么兴趣。我早就跟陛下推辞过,也说清楚,以后基本也不会再去东宫教授你学问。”
“早就知道,你是铁了心要跟本宫划清关系啊。你现在算什么?仗着父皇的宠信,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本宫告诉你!本宫乃是太子,或许将来就是皇帝,到那时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朱厚照一顿语言威胁,但屁用都没有。
连朱厚照自己都知道这话是有多无力,因为根本威胁不到张周的切身利益。
“劝太子最好慎言,当一个人明确表达出对另外之人的不满,甚至有毁坏的倾向,如何让另外一人对你抱有诚意?或许……”
“你还能把我换了还是怎样?再或者弄死我啊!”
朱厚照是非常记仇的。
上次在宫里跟张周相见,转眼都过去两个多月,他一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似乎那就是他生平所受最大的耻辱。
张周道:“锦衣卫先前来跟我说,你可以在这里停留一个时辰,如果超过这时辰还没走,再或者是太子离开锦衣卫的保护,被找到,那就会被强行押送回宫。”
“我就在这坐一个时辰,你能把我怎样?”朱厚照一副雄赳赳的模样,好似他才是能吃定张周的人。
张周站起身来,直接转身往实验室走去。
朱厚照道:“怎么,怕了?”
张周随口道:“今天是放烟花,随便你怎样,最好在这里坐一天,前提你有那本事。”
“放什么烟花?”
朱厚照瞪大眼,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
张周没回答他,人已经进到实验室内。
朱厚照这下坐在那就有些尴尬了,明明是想在张周面前摆谱,却是被张周反摆了一道,且张周所说的什么放烟花,他也完全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