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话音落,朱佑樘这边尚未做表示,倒是一旁的戴义、萧敬反应比较大。
戴义急忙道:“张先生,您有这等良方,早些拿出来啊。此关乎到江山社稷之事。”
这就大概好像在对朱佑樘表示。
陛下您不好意思说的话,让我们这些当奴婢的替您说了,不好意思求药,我们替你求。
“你们急什么?”朱佑樘白了戴义一眼,这才对牟斌等打个眼色,牟斌赶紧带人下楼。
涉及到皇帝生孩子的大事,锦衣卫就没资格旁听了。
“秉宽,你有何想法,朕愿听取。但也不要勉强,朕的身体状况,朕自知,朕这几年,的确是大不如前。”
看起来朱佑樘对生儿子这件事,也不太有自信。
张周点头。
他心中底气就更足了。
这就要涉及到他提出这件事的几个前提。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因为他所谓的“良方”没有效果,而被皇帝追责。
莫说是大明弘治年间,就算是放到后世,任何的病症也不是说能做到药到病除的,给皇帝治病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无过便是功。
如果无功便是过,那谁还敢诊治?
这也是为何大明连续几代皇帝身上都出现医疗事故的原因。
“臣的药,也只是帮陛下和皇后调理。”
张周算是比较直白的。
朱佑樘道:“先前太医院也给朕开过调理的药,收效甚微,后来……唉!不提也罢!”
后来怎样,不说张周都知道,肯定是后来就有李广给药,效果还很“出色”。
但李广的药,所解决的只是“标”的问题,没有治“本”。
光有硬度,没质量,那能行吗?
伱光图个男人雄风了,不产籽儿,那跟一头骡子也没本质区别。
“陛下,臣的药方,可能跟太医院所提供的有所不同。”张周道。
“哦?”
朱佑樘提起了兴趣。
戴义笑着问道:“张先生,您是说要炼丹吗?”
张周打量过去,戴义的笑容既带着期待,但很显然也带着隐忧。
这大概就是宫人对他又爱又恨的原因,既想让他为皇帝分忧,又怕他成为第二个李广……
“陛下,臣一直都说过,臣并不会炼丹,即便臣给陛下药方,所用都是可以经得起推敲的药,不会用有潜在毒性,这点陛下可以找太医院的人来验证……”
朱佑樘点头:“朕相信你。”
相信也没用,一旦成为第二个李广,张周考中进士当了官,就没法跟文官愉快的玩耍,文人的圈子就彻底融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