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摇摇头:“臣只是一介举人,当不了东宫讲官,太子如果想让臣多来的话,先让臣考中进士。”
“什么时候考?”
“来年春天,二月里。”
“那也快了,那本宫就恭祝你中进士,以后你天天来!可说好了,你别想着赖……”
“嗯。”
“对了,本宫从大舅和二舅那弄了六千多两银子,不过现在就剩五千两了,你要不要?赐给你一千两,拿回去备考用,也当是一起开书局本宫的投资。”
朱厚照也懂得收买人心。
他在没得到银子之前,觉得银子是好东西,等得到之后才发现,这东西既不能带进皇宫,又不能拿出去花,根本是累赘。
所以他很慷慨要送张周一点,意思是你们这群俗人喜欢,那就给你们,只要拿了银子办事就行。
张周道:“无功不受禄,臣不缺银子。太子记得,过两日再去找陛下说及此事,这两天你还是收敛一点。”
朱厚照白张周一眼:“行了,废话真多。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
……
浣衣局的监工房内,破败的榻上,刘瑾趴在那。
连个端茶递水的都没有,甚至连来过问的都没有,窗户纸都是破的,寒风吹进来,刘瑾觉得冷,想伸手去抓被子给自己盖上,却发现手都冻僵了。
“都死了吗?给端个火盆进来!”
刘瑾喊了一句,并无回应之人。
虽然他如今的职位浣衣局监工也有点地位,但都知道他是被发配来的,浣衣局内管事的都是一群老态龙钟的老太监,自己都顾不上,谁来顾他?
只望那些洗衣的女工来帮他吗?
就这么熬到第二天,刘瑾想死的心都有了。
翌日。
他的伤口都开始有些化脓了,黏在衣服上,却没人里给他做整理,正想着要不要花钱雇人给自己换换伤药时,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张周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你……”
刘瑾见到张周,怒从心起,因为他觉得是张周害得他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