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戴义回答。
在这点上,王越倒是很识趣的,一边在嘲笑和恶心陈锐,却没有在上奏中主动提过陈锐的功过一句。
这个陈锐到底怎么样,留给君臣和边军将士自己去琢磨吧。
要踩你,直接踩,那才不高明,而且容易结下梁子让别人以为我王某人小肚鸡肠,我就是挖个坑让你往里面跳,再把你跳坑时的狼狈模样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让君臣知道,这就够了。
我甚至在事后还可以为你说话,为你开脱,体现出我王某人的高风亮节。
这不,已经给你个追击贼寇立功的机会?
你自己把握不好,怪谁?
兵部右侍郎王宗彝走出来道:“陛下,从延绥等处传回战报,说是在偏关捷报之后,鞑靼小王子已从宁夏处撤军,这是今日清晨刚发回来的。”
在场的大臣一听这个。
登时明白到,王越这场大捷应该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鞑靼小王子、火筛、朵颜三卫等各路人马,都是在经历过去年草原的旱灾之后,加上内部兼并严重,资源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开春趁大明不备,对大明进行袭扰。
朵颜三卫本来就不是边疆的大祸患,而鞑靼小王子达延汗的撤兵,预示着鞑靼人不敢再抢了。
光是偏头关这一战,就足以改变草原的格局。
徐琼作为文官中派系比较特殊的,他此时走出来道:“鞑靼小王子这是不敢再惹怒我大明君臣,换了此等时候,他下一步的目标,或也不是我大明的边塞。”
在场的大臣有听出一些门道的。
火筛都已经兵败了,还败得这么狼狈,达延汗冒着得罪明朝的风险去跟大明拼什么命?让王越再把他收拾一次,跟火筛去当难兄难弟?
这时候趁火筛势弱时,去抢火筛多容易?
也不需要明抢,直接下一道旨意,让火筛带人去“朝觐”,再或者是派人去纳赋税,或是让他们把草场让出来……只要火筛不愿意,就有借口出兵……
草原上玩阴谋诡计的招数也很多,毕竟这次败的不是达延汗,只是下面一个部族的首领。
就算败的是达延汗,其本部被其余部族侵袭的风险也非常大。
“礼部!”朱佑樘道。
“臣在。”徐琼道。
朱佑樘再看向一边的马文升道:“礼部和兵部酌情为王越议定功赏,以其此战之功勋,威宁伯的爵位,是该赐还给他。再以先前西北功勋的先例,看是否可以再升一步,为威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