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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张周留在宫里就没走。
皇帝跟他一起吃饭,甚至还往他碗里夹菜,整得他都不好意思。
吃完晚饭还不算,皇帝非要拉着他讲什么星相,让张周给测算一下未来几年的国运,张周也只能推诿和敷衍。
却在此时,张皇后到来。
“陛下,臣先告退。”张周觉得这是个机会。
你这个当丈夫的太没责任心,你自己说的,先前很多天都没心思顾皇后,把娇妻冷落在一边,怎么完成造小人的计划?
所以你们夫妻俩赶紧二人世界去!
也别耽误了我回家练体操。
“你不必走。”朱佑樘道。
张周尴尬道:“陛下,涉及帝王家事,臣还是应避嫌。”
朱佑樘叹道:“其实不用见皇后,朕也知她是来为建昌伯求情的,既然你想避开,那就先到外面去等。带秉宽去偏殿。”
“是。”
萧敬领命之后,给张周引路。
……
……
张周出了殿门,先到偏殿去等候,至于大殿那边在说什么,他并不知晓。
等皇帝再传召他回去时,也不过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张皇后已经走了,看皇帝的神色,就好像妻子从来没来过。
“如朕所料,皇后就是为延龄的事……”
朱佑樘言语之间还有些慨叹,“朕跟她明说,在二月廿二之前,延龄都还要在北镇抚司。皇后还问朕,如果确定发生地动,可能还跟延龄有关,朕该如何处置延龄……此事朕没有回答她。”
言语之间,朱佑樘望着张周,意思是,你给朕出个主义。
张周心想。
这才是关键啊,你怎么早不问?
光把人关着,说是亏待,但其实那叫坐牢吗?好吃好喝的,如果不见外人就算是惩罚了,那大明的法度可真就形同虚设。
“陛下,臣也着实为难啊。”张周摇摇头。
意思是,我是好人,我从来没想过怎么惩罚张延龄的问题,因为我没针对他,所以陛下您问错人了。
朱佑樘道:“既是上天警示朕未有识人之明,也是警告朕对张氏外戚过于纵容,朕总要做点事情,才能平息世人的议论。其实朕也并不是……唉!让朕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