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也没打算跟宁彤多说什么。
最多是出门时,宁彤送送客人。
到了前院,宁彤有意走在前面将张周的路给拦住,还用怨责的口吻道:“伱为什么一直要帮他?他的志向,并不在此,你这么做,其实是在害他。”
张周道:“朱夫人,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安边伯夫人,你再不讲理,也不能得了便宜卖乖吧?我帮知节取得爵位,你说我是在害他……你是不是想说,我把你也给害了?”
“先前我只需要做个小女人,不问窗外事,而现在却要走出来应付太多。可他们明明,并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
宁彤来了脾气。
别人不知道朱凤的习性,但朱家人是知道的,名义上宁彤是朱凤的妻子,但朱家人谁不知道二人的夫妻关系是有名无实?
这种国公府的人是最势利眼的,宁彤大概是自尊心很强,时刻都觉得被人针对,甚至是觉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张周笑道:“在我看来,知节还是很顾念你的。”
“你说什么?”宁彤气呼呼的。
你明知道朱知节那小子的偏好,你居然说他在意我?
“呵呵,夫人你不妨想想,他本可以不在意你的感受,将你安置在闺房内,让你守着那小小的院子过活。但他没这么做,他从开始就让你掌管朱家二房的生意脉络,让你抛头露面,不就是想让你得到更多的尊重?就算做不成有名有实的夫妻,我觉得你们也该是很好的……朋友。”
张周斟酌了一下字眼,差点想说,你们是很好的“闺蜜”,但想了想,还是用“朋友”来形容这对奇葩夫妻的关系更贴切。
宁彤一时怔在那。
之前她满脑子都是一种怨恨,觉得是家族和朱凤害了自己,让自己嫁给个花瓶男人。
但听了张周的分析,她似又感觉到,那个没心没肺的朱凤,似好像还真的挺在乎她,但可能不是夫妻的那种在意,更好像是一种朋友上的关怀。
“你们也算是荣辱与共的,他得到地位,也分享给你了。如果你觉得这是对你的加害,你想逃避,你可以选择和离,不需要每次见到我都要怨恨我给他带来什么!”
张周也不想跟宁彤废话了。
这是个二十岁出头,正打算过自己幸福婚姻生活,却在守活寡,满腹牢骚的深闺怨妇。
说多错多。
再说他还想赶紧回去筹备一下去西山开矿的事。
宁彤蹙眉道:“你是在戏弄我吗?我嫁到成国公府,还有和离的可能?”
张周耸耸肩:“别家不行,但要是朱知节,你不跟他提,怎知没可能?不过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他休了,你都会名誉扫地,看你自己选择!告辞,下次有机会,定给你那本书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