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可能是已经见过你们宁家人了,把这层意思都传达。彤儿,别哭啊,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你这一哭,我都想抱抱你了……”朱凤看起来也是个心肠很软的人。
“滚!”
宁彤的回答也很直接。
朱凤悻悻然起身,正要走,突然想起什么来,他提醒道:“不过祖母也说了,你以后要么当个道姑孤苦终身,要么……你嫁给张兄当妾,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朱家……就没法反对了。”
宁彤本来已经因为命运不公,有了自我了断的想法。
一个性格刚强的女人,还能被这群男人左右命运?
但听了朱凤的话,她愣住了。
“彤儿,咱是可以再说说了是吗?”朱凤见宁彤没那么伤心了,又厚着脸皮坐下来,接着道,“也是我从大哥那听来的消息,说是祖母本来就算是让你死,也不会让你出成国公府的,因为这个人丢不起。但听说你手上有什么书,是张兄给你的,还说你曾见过他……然后祖母就转性,没那么剑拔弩张。”
宁彤冷冷道:“所以说,你们朱家,连我的后路都给想好了是吗?”
朱凤叹道:“其实你也知道,虽然我父亲才刚继承成国公没几年,他的声望还不太高,但就看如今朝中这局势,除了陛下和各家王府我们开罪不起之外,其余的,谁不给我们几分薄面?甚至可以说,除了陛下,我们朱家谁都不怕。因为各家王府本来我们也没接触。”
“哼!”宁彤也明白朱凤不是在吹牛逼。
国公府就算被顶级文臣压着,但平时也不用看文官脸色,最多是在朝中没话语权而已。
名义上,国公府真就只忌惮皇帝。
朱凤道:“如今除了陛下之外,你觉得还有谁,能让我朱家礼让三分……其实这也说错了,应该说,能让我祖母和父亲忌惮呢?”
“张秉宽是吗?”宁彤反问。
“嗯。”朱凤点头,眼神中又有些失落,“彤儿,其实你在我朱家这几年,我还是把你当知心人的,家中事多都交给你,我也是把你当一家人的……”
“哼!”
宁彤又在冷哼。
是当一家人还是当好姐妹?
这种一家人,还真消受不起。
朱凤无奈道:“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实在是……”
“谁是落花,谁是流水?”宁彤打断朱凤,厉声喝问。
“呃……”朱凤又闹了个老大没趣。
宁彤继续数落道:“你除了嘴上会说,平时在外面结交那些狐朋狗友之外,你几时把这里当过家?你让我帮你看着二房的事,但有银子什么的,你过我的手了吗?你嘴上说是一家人,但你把哪里当家,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