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宁彤搞得很尴尬,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平视在场任何一人。
朱佑樘笑道:“知节,朕今天是微服而出,不必拘泥于礼数。听说你对这院子,也铺垫了不少,朕都会记住的。”
“啊?”
朱凤傻愣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周笑着帮衬道:“正是如此,这院子乃是安边侯所添置,内外的修葺等事,他也是很留心的。”
朱凤这才明白,张周在为他邀功呢。
朱凤想说,我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原来彤儿这里住了别人,我有何功劳?
宁彤则对于张周这种胳膊肘往朱凤身上拐的行为有些不满,但她却不敢在这种场合做任何的发言。
“好了,朕先回了。”朱佑樘面带安慰之色道,“今天也就不与秉宽你出城,朕有些疲累。”
“恭送陛下。”
张周拱手。
朱佑樘这才微笑着对朱凤和宁彤点点头,带人往前院而去。
……
……
跟皇帝来宁彤小院走了一趟,也没发生什么稀奇事。
随后张周就把朱凤叫到城外的火炮工坊内,以视察的名义,跟朱凤说事。
“知节,你刚才表现很不好。”张周带着朱凤在工坊内闲逛,“你应该知道,陛下很重视血脉的传承,以后你们跟这位皇妃和皇子建立联系,对你们成国公府的地位,也有很大的帮助。”
朱凤道:“张兄,我都已经自己出来别府而居了,成国公府的事,我就不想过多干涉了。”
张周笑了笑道:“迟早还需要你的。”
“为何?”
朱凤不明白,但张周也不会解释。
难道告诉他,你大哥以后还是没儿子,以后这爵位还是你来继承?
有了蝴蝶效应,一切也不是绝对的。
张周道:“你父亲可有消息?”
朱凤面带安慰之色道:“家父已经快到京师了,据说应该在年前抵达,没几天了。祖母想念得很,还提出,想回南京城去走走……”
张周想说,傻孩子啊,你祖母是想通过你来跟我提让你父亲回南京当守备的事,你怎么这么愚钝呢?
“辽东的军情,你可有知悉?”张周问道。
朱凤好奇道:“是说在草原潢水北岸那一战吗?据说很惨烈,我不去,也挺好的。”
正说着,二人已经到了固定的炮台之前,一个熟人立在那,正是张周大舅子之一的林庭。
林庭一见是大明两位功勋卓着的武勋过来,赶紧上前行礼,其余铸炮的人员也都先行退下。
“林兄,正好要与你说事。”张周好似不顾朱凤一般,把林庭往一旁的凉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