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佑樘一拍桌子道,「少拿别人来说事。就问你,到底收了多少好处?是几千两,还是几万两?」
「没多少。臣说得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啊。」张鹤龄当然不会告诉他姐夫,他从中渔利几何。
这要是知道了……岂不是会跟我来个二一添作五?我才没那么傻呢!
张皇后道:「陛下,您这又是图的什么?不是说,为了让秉宽能容易办事?可给他树敌了,就事与愿违了。或许鹤龄也是为您着想。」
朱佑樘站起身,似乎坤宁宫他一刻都不想多留,冷冷甩下一句道:「朕的事,你们少理会!尤其是朕跟秉宽的事,更无须你们插手!」
说完便带着随从离去。
「姐,谢你替我说话啊。」
在朱佑樘离开坤宁宫之后,张鹤龄还笑呵呵去给张皇后道谢。
张皇后差点一个***兜甩在弟弟的脸上,举起的手也是犹豫之后才放下来,却是都不正眼去瞧这弟弟。
「皇后,您这是咋了?」张鹤龄看出姐姐可能生气了,赶紧拿出恭谨的态度问询。
张皇后坐下来,一脸气恼之色道:「老二不在,你这个当老大的,就在京城给我惹事,你不知道现在姐姐我在宫里的地位,已不比从前?」
「没有啊。」
张鹤龄道,「姐姐一如既往,别说现在只是多了个皇妃,就算三宫六院全是妃子,那姐姐皇后的位置也很稳。陛下对我也挺宽容的,大概知道我拿了银子,也没说要讨回去什么的,总之……我事也办了,银子不收白不收。」
张皇后冷冷道:「就为那几两银子,连姐姐都不顾了?」
「没有,当弟弟的一心都是为姐姐您啊。姐姐您这是怎么了?就好像个……呃,说句不好听的,好似深闺怨妇一般。」
张鹤龄眼神中带着促狭。
张皇后生气道:「知道不中听就把嘴闭上!」
「嘿嘿。」张鹤龄笑眯眯道,「姐姐,您是不知道,永平府这次的动静闹得很大,我在姐夫面前可不是危言耸听,顺天府周边都很震动,谁都没想到陛下会拿地方上那些士绅当靶子,很多人都想南迁,这次得罪的人可不少。说弄巧成拙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