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朱佑樘,也更想彰显自己身为武宗的能耐。
张周道:“请陛下赐笔。”
“什么赐不赐的,桌上就有笔,你随便用。”
随后二人各在纸上写了个名字,其实张周不需要去考虑谁更合适,仅仅考虑一下皇帝在想什么就行,而皇帝所说的“谁统调西北兵马”,明摆着就是在指代一人。
王琼。
等二人将名字摊开,也果不其然,名字对上了。
“哈哈,跟朕想得一样。”朱佑樘笑道。
张周道:“王侍郎屡屡在军中有建树,如今由他从延绥等处出兵,挟制鞑靼寇边的兵马,为新建伯直奔草原腹地创造良机,再合适不过。”
“对,朕也是这么想的。”朱佑樘显得很激动,“那朕这就下旨,让他调集延绥本地的兵马,从河套等处出兵,以巡防的名义令鞑靼人进退不得,至于如何打,看他自己的发挥,这一战能取胜的话,朕也会记他一个大功。”
王守仁有功,王琼也有功。
惟独只有被明面上当作西北各路人马统帅的张懋就好像是个打酱油的。
皇帝对他的期许,仅仅是不要添乱,当好幌子,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不惩罚你,那就算是你祖上烧高香了。
连张周都觉得,可能皇帝真的瞧不上那些旧勋臣吧。
……
……
张周从皇宫出来时,外面已经飘着一些雪花。
这是入冬之后第一场雪,虽然雪落地就会融化,但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连张周都不由想回到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点简单的生活。
但还没等张周上官轿,这边孙上器便过来在张周耳边说了什么。
随后张周也没有回家或者是戏楼,更没有去衙所,而是直接去了城中一处别院内。
小院很静谧。
门口的胡同很窄,却是在进到院子内,却好像是别有洞天。
张周还没等到正堂,林姑姑已在恭敬等候,几步迎上来之后,以大礼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