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突然觉得,自己面圣也没得到什么,本还以为是有多风光。
原来自己再牛逼,还不如嫁个妹妹让皇帝来得更安心。
……
……
“张先生,您有何吩咐,只管跟在下说,在下刚从军旅,很多规矩都不懂,先前还惹了不少麻烦。”崔元言语中还带着些许遗憾。
大概是在为朱晖的下场而觉得遗憾。
当初他极力反对朱晖的行军拖沓,并在之后打脸一般急速行军,并取得战功。
而朱晖的下场,似乎有一大半原因是跟他崔元对比所产生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他崔元在战场上玩命的行军和打仗,或许朱晖现在还好端端是他的保国公。
张周道:“不懂规矩其实更好,军旅的规矩其实也并不一定都是对的。就好像你要派兵奇袭,是要顶受很大压力的。”
崔元问道:“那先生是觉得,在下是做对了吗?”
张周心说,你这是找认同呢?
你要是做得不对,干嘛要晋升你当京山伯?为什么现在下狱的是朱晖而不是你呢?
“崔驸马,问你一句,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无所畏惧呢?”张周突然笑着问道。
崔元被张周的眼神打量得有点发虚。
张周的话,分明在说,好像我已经挖好了一个陷阱,就看你跳不跳了。
崔元道:“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张周道:“这么说吧,陛下已经制定了西北行军的策略,以英国公的兵马为辅,新建伯会从大同出兵到威宁海,再从威宁海长驱直入草原四百里,杀奔而回,而后延绥等处也会出兵数万,摇旗呐喊,逼鞑靼人无法回撤。”
“那……”
崔元听着,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朝中最大的机密一般,让他有点顶受不住。
张周再笑着问道:“如果也让你参与其中,你觉得你参与到哪路人马,更适合?”
“这……”
崔元又成了块木头疙瘩。
显然对他来说,他哪路都不想参加,因为背后的牵扯都太复杂了。
张周道:“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