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道:“目前看来……或许是的。”
朱佑樘听着就非常上火,以前是不敢出兵,现在出兵之后却找不到敌人,好像鞑靼人连自己的地盘都可以不去镇守,任由大明的兵马在草原上驰骋。
天时地利人和,鞑靼人似乎都占了,可就是不打。
朱佑樘厉声道:“此番战事,全因鞑靼人挑衅宁夏边事而起,现在却说他们消失无踪?那宁夏地方上可有奏报?”
杨鹏不敢回答什么,只能侧目望向一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宽。
陈宽显得很谨慎,声音也很轻微和缓道:“陛下您要注重躬体,鞑子不敢与我们正面交战,这也是好事。”
“什么好事?”朱佑樘听了非常不满道,“我们出兵数万,各路兵马都已经深入草原,却连个鞑子的影子没瞧见……不对,英国公倒是在偏关之外发现鞑子,还取得一点战绩。难道这就是最终的胜果了吗?”
陈宽道:“若鞑子就是要躲,草原那么大,我们也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这就让朱佑樘很是着恼。
“咳咳咳……”
着急之下,朱佑樘剧烈咳嗽起来。
“陛下,是不是要找太医来为您问诊?”陈宽请示道。
朱佑樘抬手拒绝道:“朕身体没事,回头会找人看看。那些太医……还是算了吧。”
杨鹏道:“陛下,新建伯于草原上,也在极力找寻鞑靼人所在,若是一切顺利,或是能在几日内有胜果传来。”
“这种不确定的话,还是少在朕面前提。”朱佑樘厉声道,“朕要的是结果!现在没有一路人马说他们遇到鞑靼主力人马,难道鞑子能从草原上凭空消失吗?”
陈宽试着分析道:“陛下,您看是不是这样,鞑子明知道我大明兵锋强盛,故意避开咱的锋芒,有意避战?他们熟悉地形,自然是能往西边或者北边迁徙,等来年开春之后再南下……以前草原上分为漠南和漠北,他们会不会已经迁徙到漠北去了?”
朱佑樘道:“你是在跟朕扯闲篇是吗?都什么时候,你觉得鞑靼人连他们的草场和牛羊都不要了,就这么全体北迁?越往北,气候越是苦寒,难道他们想自寻死路吗?”
杨鹏听出皇帝话语中的意思,急忙顺杆往上爬,道:“陛下,奴婢也认为,鞑子必定是躲在某处,或是在避战,也可能是在伺机而动。目前最重要是查出他们到底藏身于何处。”
“咳咳咳……”
朱佑樘只是继续咳嗽。
杨鹏继续道:“这种料敌先机的事,似乎只有蔡国公一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