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人家犯什么错,那也是孔家。
李兆先脸色多少有些尴尬。
有的衙门,诸如鸿胪寺等,更是一个人都没到场。
而本来最擅于在这种节庆场合搞外交联谊的通政使沈禄,今天也没到场。
李东阳叹道:“今日的事,本就是为了做最后的争取,此番令朝中人心气损伤,不该如此放任的。”
刘健道:“以陈公公之意,大明以往是有残缺的?”
非抓着我最后说的一句话,来质疑我是跟你们作对的?
今天大过节的,谁的目的是为了到宫里来吃赐宴的?如果目标真是这个,朝中那么多大臣在可来可不来的情况下,也就不至于只来我们这几个了。
程敏政走过来道:“林部堂,您不会真觉得,这宫廷宴席有那么容易吃吧?礼数有了,下一步,很可能就是没有退路,有时候还是应该见好就收。几位,你们意下如何?”
本来文官共同进退,去跟皇帝死扛,可现在人都不听他的了。
马文升道:“既如此,那今日也该早些回去了。最近各衙门应该留下值守的人,要有什么事,能早些做应付。散了散了!”
说是今天有赐宴,但其实跟下逐客令没区别。
“况且,就算是等到他犯错,那时会是几时?自古以来,权臣终一朝而巍然不动的,或是有那奸佞误国的,会是一点嫌隙就能化解和根除的?没有外力,此事只怕是在空等。”
我婉转提醒你们,要见机行事,要跟皇帝打好关系为主,你们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嗯。”李东阳点头道,“见是见过,问及朝野内的事情,他见解还是很独到,在翰苑那么多人中,以他和王济之的能力最强,而王济之入阁是迟早的事,若是以杨介夫入阁,只怕会有人心不服。毕竟还有几人,论资历是在介夫之上的。”
“最近有去见过介夫吗?”刘健突然问道。
把女儿跟孔家公子孔闻韶退了婚,看起来是自家占了理,毕竟还是皇帝给取消的。
刘健仍旧没回答。
……
“如此说……怕也不对。”李东阳其实是想纠正刘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