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官服给我准备一下,我冲洗一下,随即去面圣。”张周道。
“是。”刘贵赶紧接过张周递过去的一件皮袄,赶紧跑进院子里吩咐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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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周进城,也是直接往行宫的方向而去,到行宫门口,就见到牟斌在那跟几名锦衣卫说话。
牟斌对于张周的归来也很讶异,不过他也似乎是找到方向一般,急忙过来道:“公爷,卑职先前去请求陛见,却未得传召,乃是陛下已休息。”
张周道:“随我再进去一趟。”
随后牟斌跟在后面,二人一起进到里面。
这次还没等到内殿之外,魏彬就得知消息赶紧过来,魏彬赶紧给张周行礼道:“蔡国公您可算来了,听说有紧急的军务,还不知该如何跟陛下提及,您来了正好,由您去提最为合适。”
牟斌一听,登时心里很不爽。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想到,人家张周就是有随时打扰皇帝的资格,而自己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却是个边缘人,他心里似乎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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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还是在深夜里被叫醒了。
张周、朱凤、魏彬和牟斌四人,立在朱佑樘面前,朱佑樘身上披着很厚重的衣服,旁边放着个灯笼,灯火也没多少光亮,朱佑樘亲自打开那份由牟斌带过来的战报,仔细看完后,放到了一边。
“不是什么大事。”朱佑樘道,“都道鞑靼人是贼心不死,但朕看来,鞑靼人是难以维持生计,不得不做那鸡鸣狗盗之事了。”
魏彬笑道:“陛下明鉴,鞑靼人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朱佑樘对魏彬的话不予理睬,反而望着张周道:“秉宽,你觉得此战有压力吗?”
“嗯。”张周点头道,“西北的战事,变化太快,很多事也是超出预计的。”
朱凤在旁道:“花马池屯驻重兵,这还不算提前防备吗?陛下,臣认为,蔡国公在此事上应该是早有预备,不会给鞑靼人可趁之机的。”
在这种时候,朱凤是坚定站在张周一边的,就好像个小迷弟一般。
朱佑樘道:“把张懋调回京,朕做得太过于仓促,花马池的守军不少,可鞑靼人也并不见得就是善茬。秉宽,朕觉得,应当马上以延绥和宁夏的兵马驰援于花马池,你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