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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立在那,愣神半天,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半晌后,他指了指门口道:“人呢?在外面坐着吗?”
高凤赶紧过去探头看了看,又走出去四下张望一番,最后才回来无奈道:“殿下,人已经走了。蔡国公他,应该是有旁的事情要做,无法在这里久留。”
朱厚照骂道:“什么呀?他就是在使性子!我不过是质问他两句,你看看他现在能耐成什么样子了?他不是东宫讲官吗?来给我讲课,就这么走了?他这是玩忽职守!我要告他!让父皇惩罚他!”
高凤在旁哭丧着脸。
好似在说,殿下您还是省省吧,你能让你那位父皇惩罚他?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朱厚照有些气馁道:“现在怎么这样了?我说话他都听不进去了吗?”
高凤道:“殿下,先前您跟蔡国公讲话,语气是冲了一点,若是下次再见面,可以婉转一些,没必要说得那么不近人情,其实……”
他正要纠正一下朱厚照为人处世的态度,随即被朱厚照瞪一眼,然后他就不敢说话了。
“本宫不怒自威,说话不管用,也就是说,他没把我当太子,瞧不起我是吧?”朱厚照发现自己那凌厉的眼神还好使。
尤其是针对东宫这群太监,简直就是一个眼神过去,杀倒一片。
可这招对张周是一点用都没有。
高凤不再回答这种敏感问题,因为他觉得,在皇帝、太子和张周这三个人的相处关系上,他高凤就是个屁,以他的见地是根本搞不清楚应该这样去给这熊孩子答疑解惑的。
朱厚照道:“那是父皇让他来的吧?他就这么走了?不怕父皇惩罚他?”
高凤心说,会有人惩罚那位蔡国公?
人家现在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句不好听的,你和蔡国公同时掉水里,你那位父皇先救谁还不一定呢!以前是先救你,可现在你已经有弟弟了,为啥一定要把你从水里捞出来?
皇子常有,而张秉宽绝无仅有啊。
朱厚照终于重新坐下来,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那失神了半天,才道:“我看出来了,他现在是对我失望透顶,下一步很可能就跟父皇说,废了我的太子之位,让我二弟来当太子。”
高凤道:“殿下,切不可如此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