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
只记得,我还只是一个小国王室的小皇女。
所有挡在我们面前的大国或而其他国家,纷纷破灭。
我深爱的国家与土地,也在所难免。
兽人们的进攻太快了,快到根本无法阻挠,兄长们纷纷战死,兽人们踏着父皇战士们的尸体,似前线崩溃如退潮的败势般,他们势如破竹,鱼贯而入。
以至于包围了首都,打的错估了所谓笨蠢兽人的父皇一个措手不及。
兽人们不仅不蠢,且聪明,它们没有滥杀无辜,更没有错杀俘虏,反将他们架在城下,让守城的战士们日夜听得哭喊与哀求,这样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术,只有在军事教材上见过。
战士们的血性无法激起,被围困下,无法得到补给,精神与肉体同时遭受着磨难,此城必守不得。
我的父皇和同流着皇家血脉的兄弟们,早已做好了与国同亡的准备,他们不打算像其他懦弱的国家一般,向兽人投降,以换得苟且偷生。
当时我年仅八岁,全也并无惧怕,即使现在我忘却了国名,忘了皇族的过往,但是那永不屈服的精神,始终为我所拥有。
只要与家人同在,与国民同在,与将士同在,我身为最小的皇女,又何来惧怕?
然而,父皇并没有给予我与大家同生共死的机会,他在发起决死冲锋的黎明之前,召见了一位“友人”。
那是一位留着极长的山羊胡,花白的眉毛都垂须到遮住了眼睛,佝偻着身子,还穿着一件滑稽的淡蓝色星星花纹睡衣的老头,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头发长的甚至拖到了地上。
父皇让他带我走,我那时想:走?还能走去哪里?就凭这个老人吗?
没错,他真的带我走了,来到一个大的没有边际的图书馆,就在眨眼之间,仿佛我在皇宫里生活的八年,是一场梦境。
老人说他叫“时间老人”,是因为所有人都这么叫他,他的姓名、年龄甚至家人,都已经忘却,他说他活了至少万年,我不相信。
我哭着闹着,想要回去,哪怕是死亡,我也甘愿面对,我叫喊着,痛骂着,“既然你能活那么久,还是一个法师,为什么不能救我的国家?”
老人没理会我,等我累的瘫倒在地上,他才说自己与我的太祖皇有过一段缘分,才能出手为他保留下一丝血脉。
他的立场如同他的名号一般“时间老人”——时间是中立的,一切生灵都无法避免,时间不会照顾或虐待任何生命。
历史就如同书页,对时间老人来讲,看的见摸的着,他身处其中却绝对不会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