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路的走私者立知不妙,迅速伸手摸向脖颈,果然摸到一把匕首,刀身已经插入脖颈内,只留刀柄在外。他手握刀柄,却不敢拔出,张嘴欲喊,可什么也喊不出来。出手夺命的自然是郄龙,匕首贯入指路走私者的脖颈后,迅速取出M9A3手枪,顶在座椅上连开数枪。子弹穿透椅背,射入后排走私者前胸,鲜血飞溅。
该名走私者尚未死透,挣扎着举起AKM突击步枪欲射,不料木质枪托过长,一下未能举起,生死立判。郄龙趁机亮出M9A3手枪,对准走私者头部扣动扳机,子弹准确射入头部,鲜血和脑容物顿时喷溅在后窗上。阿米尔此刻也掏出了手枪,可惜没郄龙速度快,未能及时开枪。
郄龙见阿米尔果然是故意发出痛叫声,知其伤势无恙,遂开门下车,将两名走私者拖出驾驶室。脖颈被刺穿的走私者还未断气,手握匕首柄不断挣扎,已经无力拔出了。郄龙对这些见利忘义之徒毫不怜悯,冷酷伸手拔出插在对方脖颈上匕首,鲜血立时喷溅出老高,人当场断气。
擦净匕首上血迹,郄龙还刀入鞘,起身上车,掉头开回土路上,询问阿米尔接下来怎么走。阿米尔下车仔细查看四周的地形,不断皱眉,显然从未过这条路,无法确定该如何前往3号公路桥。郄龙知道此时已无法原路返回,再遇上政府军的巡逻队就麻烦了,只能继续往前走,或许很快能找到通往3号公路桥的路线。
郄龙很快招呼阿米尔上车,先继续往前开,说不定能看到熟悉的地形,留在这里也毫无用处,白白浪费时间。皮卡车不久沿着土路继续前行,开出三四里后,阿米尔还是没认出具体位置,着急也没用。这里地形基本一致,都是大片平地,村镇轮廓额大致相同,缺少地标性的建筑物,无法进行识别。
土路一直朝东面延伸,距离北面的乌卡运河越来越远,看来走私者确实没带对路。郄龙清楚不能再沿着土路行进了,果断驾车离开土路,越野而行,开向不远处的土坡,居高临下或许能看到3号公路桥的在哪里。他们一路朝北行进,中途遇到政府军额巡逻队才改道而行,距离乌卡运河应该不会太远了,说不定真能看到公路桥。
等皮卡车冲上土坡,郄龙立刻失望了,前方仍旧是大片平坦的地带,根本没有乌卡运河的影子,更别说是公路桥了。郄龙暂时停车,与阿米尔一起开门下车,仔细观察附近的地形,希望能有所发现。夜间分辨地形和方位十分困难,没有任何参照物,也没有地图,只能靠运气了。
他们当然可以利用星象来辨认方向,这对郄龙并不难,野外生存训练中是必须掌握的技能。可关键是找到通往3好公路桥的具体路线,总不能一路越野而行,皮卡车油箱还剩三分之二,越野而行是相当耗油的。两人观察了十分钟,没有任何收获,遂决定一路向北行进,直到发现熟悉地形为止。
两人正待上车,郄龙似乎听到什么,手扶车门,抬头注视夜空,沉默不语。阿米尔已经上车了,见郄龙停在车门前不动,以为有什么新发现,立刻又下车询问。郄龙暂时没解释,示意阿米尔仔细倾听夜空的动静,听到有什么异常没有。阿米尔随即仔细倾听,没有什么异常,只听到乌卡市隐隐传来的枪炮声。
阿米尔随即忍不住询问郄龙道:“我什么也没听到,你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