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两口戚三爷递来的酒,丁立生配合着与范治荣互表了几句‘你有错,我也有错’的检讨后,主动拐回正题道:“罗正新、罗健、罗忠,还有罗夫人,他们都招供了落雁居。虽然任家、文家将落雁居推到了任玉杰和文贵身上,但陈六公子认为落雁居附近就有任家和文家的别院,他们两家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真正要对付任家和文家的是陈六公子,不是我。你们想先对付周家,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你们得想个能说服陈六公子的理由出来。”
“无论是先对付任家和文家,还是先对付周家,目的都是为了除掉雷德厚。”顾二爷接话道,“先前我们基于当前的形势和人性,错误地判断了陈六公子想提拔你为太守的用心,是我们不对。既然是陈六公子要对付任家和文家,那我们就不管别的了,就先对付任家和文家,让你把太守的位置夺回来再说。”
朱二爷道:“先对付任家和文家也行,就是两相比较起来,还是对付周家更容易一些。”
戚三爷道:“要我说,直接杀掉雷德厚是最快最简单。”
丁立生冷哼:“要争太守的就我和他两个人,他要是死了,凶手会是谁?”
戚三爷不以为然道:“你不动手就行了,没有证据,她也奈何不了你!”
“她是奈何不了我,但她只要怀疑我,她就可以不提拔我!”丁立生冷笑,“你再问问范二爷,当初他和三公子为何要在公堂上佐证是罗正新买去的金蚕?”
“行了,不要吵了。”范治荣一锤定音道,“就先对付任家和文家,麻烦就麻烦吧,先帮丁兄夺回太守的位置再说。”
“先对付任家和文家,还是先对付周家,对我来说都没有分别。”看一眼不是很赞同的朱二爷和沉着脸的戚三爷,丁立生站起来,拍着衣袖道,“还是那句话,你们想对付周家,那就拿出一个能说服陈六公子的理由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商量吧。”
“丁兄……”
丁立生避开顾二爷的拉扯后,朝着他揖一揖手,快步走了。
顾二爷站在门口,目送着他走得不见了影儿,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敛起来,“给陈六公子做了几天的狗,就敢对旧主子乱吠了,不要脸的东西!”
“叫我说,什么任家、文家,什么周家,一个也别对付了,他不是想当太守吗?”戚三爷道,“那就让我们看看,没了我们的帮扶,他能不能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