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郑秋蓉一边捞炸好的肉片一边问。
夏宝儿点头。
霍成泽也竖起耳朵听。
“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每天干啥这么忙,一个月才来一封信,这都出去大半年了,也没说回来看看,等他回来,看我不揍死他。”
“他刚回队里,任务排的满,辛苦着呢!”
郑秋蓉捞完了最后一片肉,笑着打趣道:“老霍你看,宝儿心疼咱家这个臭小子呢!”
夏宝儿羞红了脸,“婶儿,你取笑我,我不在这儿待着了,我去找丫丫回来吃饭。”
“你啊,知道姑娘家脸皮薄,还这么打趣人家!”
夏宝儿走了之后,霍成泽忍不住开始数落郑秋蓉。
郑秋蓉白了他一眼。
“你知道什么呀?我最能体会宝儿的心情,以前你在部队的时候,也是,一年都回不来两次,我在家里等你,表面上看起来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有时候心情不好,心里难受啥的,都会骂你两句解解气。”
她那个时候,比现在还难一些。
那个时候,乱着呢。
每天连吃饱饭都困难,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性格不强势一点儿,分到碗里的米都会比别人少几粒。
明明每天都勤勤恳恳的干活儿,到头来,每天分到的口粮,还没有那些偷奸耍滑的人多。
要不是她凶名在外,指不定要多受多少窝囊气。
“宝儿性子柔,天天给人看病,遇到不讲理的,受气也是难免的,有好多事儿,她不好跟咱说,衍之又不在家,你说说,我要是再向着衍之,你说说,宝儿她图啥呀?”
霍成泽觉得自家媳妇儿说的有道理。
“也是,宝儿从来没在咱跟前抱怨过什么,咱们更得对人家好一点儿,到时候,甭管他们成不成,咱也不能对宝儿有意见。”
“就是这个理儿!”
夏宝儿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她去了丫丫放学的路上,一路找过去。
丫丫正在溪里头摸鱼。
夏宝儿看着卷起裤腿,赤着脚,淌着溪水死死地盯着水里游动的小鱼,猛地一下,双手一窜,就逮住了一条约莫二两重小鱼条,又看了一眼被她丢在边上的书包。
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她想起来去年她拿书包装螺蛳,差点儿把书丢了的事儿。
不得不感慨一声,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丫丫,你在干什么呢?”
听到夏宝儿的声音,小丫头吓得,连忙丢掉了手里那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儿。
她有一种犯了错被抓包的窘迫感。
“嘿嘿,宝儿姐,你,你怎么来了?”
夏宝儿指了指变成了火红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