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某人嘴硬如铁的态度,冷星也知尽管自己使尽浑身解数怕也是难以问出个缘由。
遂放弃。
她从冷风坚实的胸口处挣扎而出,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髻。
想起今晨在院外发生的事。于是就问他道:“对了,那三件事很难吗?”
冷风闻言,原本亮晶晶的眸光渐渐暗淡。
仿佛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他直视着冷星,似是在想该如何说,说他跨了个火盆?在女人堆里拼命挣扎?或是他为了救一个无相关的孩子差点与她阴阳相隔?
听着都觉荒唐。
许久,冷风将头往冷星怀里一缩,声音略带疲乏,懒懒道:“娘子,我今天被灌了一天的酒,现在是头也晕,脑袋也沉,能不能早点休息啊?”
看着自己胸口处那多出来的脑袋,冷星推了推,发现怀里的人不动,像个沉睡的石狮子,大红的床幔在此刻轻轻摇曳,给气氛增添了一丝暧昧不清的缠绵。
湿滑的感觉袭上冷星的大脑,低头一看,竟是某人在用舌头……
这感觉让冷星极为不适,大手咣的一声把冷风推开,砸在了旁边的床榻上。
“哎呦!”
冷风眼神里带些迷离,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委屈巴巴地道:“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啊!”
今日的冷风显露出一直隐藏在骨子里的另一面——幽默风趣,侃侃而谈。
冷星蹭地从床上坐起,走到距床边不足三米的红木桌子旁,指着上面的一个精致酒壶道:“还没喝酒呢!”
两人喷洒出的湿热呼吸弥漫了整间屋子,气温猛地骤然升高。
床上躺着的人手臂一撑,猛地坐起,眼睛望着那金光闪闪的酒壶,嘴里嘟囔道:“还喝啊?我怕我一会儿都没力气了!”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那双脚却是很诚实,不由自主地朝着那桌子走去。
三米的距离在他的脚下硬是走出了三千米的艰难。
大手一握酒壶的手柄,取出两个刻着花纹的银杯,细一看,那杯子竟是用一条细细的丝线连接在一起,取一个长长久久,绵绵情深之意。
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冷星面前,只见男子给她斟了半杯酒,道:“少喝点,意思意思就行。”
只听话落,传来杯子相碰的清脆之声。
“娘子,我愿与你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说完,自己仰着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随后,杯口朝下晃了晃,一滴未剩。
冷星缓缓端起那浅浅的酒杯,看着对面之人,神色一副正经道:“只要汝不负我,我定不负汝之情。”
半杯酒下肚,冷星竟觉得有些热,从脚心到面颊两侧都散发着熊熊的热量,快要将其烤干。突然一只手摸上了她雪白的手腕,说来也奇怪,随着男子的动作,被覆着的地方,灼热感倒是少了些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