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月一脸认真地说着。
眼眸里满是对自己父亲的心疼。
皇帝认真地瞧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他在心里暗自地想:这陈家人如此狡猾,怎的教育出了一个小白兔。
皇帝伸手摸着眼前小姑娘的发髻,嘴里发出赞美之词。
“这发髻今天梳的不错,很是称你的性格。”
陈溪月今日梳的乃是弯月髻,再配上一对轻巧细腻的玉莲流苏耳坠。
发上簪着一朵绢花,有长长的丝带垂到腰间,两边的流苏步摇一晃一晃,衬得少女明艳动人。
陈溪月眉眼弯弯,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
“这是臣女的贴身丫鬟霜儿梳的。”陈溪月拂上自己的发髻。
今日出府的时候,因为这个发髻,她还猛地对霜儿一顿夸呢!
没想到皇姑父的眼光居然和她一般无二。
“臣女也很喜欢。”
陈溪月说话的功夫,眼神还不由自主地飘向苏若寒的方向。
不过也就是一瞬,她可没有忘记如今自己的爹爹还在冰冷的地上跪着呢!
“皇姑父,我父亲他……”小姑娘的话并没有说完,只听皇帝接下来说道。
“罢了,你生了一个好女儿。”
皇帝对跪在地上的陈若礼郑重其事地说道。
陈若礼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不好,皇帝盯上了他的女儿。
不过,陈若礼的嘴上却恭敬地回道:“谢陛下夸赞,小女她自幼被内人宠坏了,口无遮拦的,还望陛下恕罪。”
自始至终,陈若礼的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他太清楚面前坐着的这位皇帝的脾性,这些年来,他虽然重用陈家,可是对他陈家的提防也未曾少过。
长姐这些年在宫中日夜操劳,将贤妻良母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这才换来他的一丝丝怜悯。
可是到最后,他仍然是选择了发妻的孩子。
帝王之术,权衡利弊,是每一个皇家人刻在骨子里的冷血。
越是在这个时候,他就更应该谨小慎微。
“哈哈哈 ,若礼啊,你还真是谦虚,你让溪月往这一站,这京城中的贵女,谁能比得去?”
皇帝越是对溪月夸赞,陈若礼心中的那份不安就加重一分。
皇帝的神色微敛,他语气轻柔的说道:“这地板上还是太过寒凉,起来吧。”
接着,皇帝的目光又移向了陈溪月:“小小年纪,便懂得心疼父亲的不易,未来可期呀!”
“是,谢陛下体恤。”陈若礼慢慢地抬起头,伸直腰背,缓缓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