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白才抬起头望向坐在上面的帝王,他眉宇间的英气不减,威严庄重。
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帝王之仪。
他躬身而言:“臣觉得人已死,做什么都是无所谓。”
白才的话听在苏若寒的耳中,不觉心下不舒服,为人应该宽厚,冤冤相报何时了?
苏若寒点点头,他薄唇微启:“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便埋了吧!”
“埋了?”众人疑惑着出声,这怎么行呢?那是乱臣贼子,若是轻易将其放了,那以后人人效仿,以后朝堂得是什么样的乌烟瘴气?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许人知。”
苏若寒如此说了,别人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都低头说着:“是。”
只是私下里窃窃私语着,这陛下真是宅心仁厚啊!
“白羽,你将事情的发生经过再仔细地说一遍。”
于是白羽就将自己是如何得知陈若礼的藏身之所,又是如何抓捕到他的,都一一告诉了苏若寒。
其中不免提到了叶非。
一听到叶非的名字,苏若寒就想起来那个清晨发生的事情,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可是那段记忆却永远都不会从苏若寒的脑海里抹去。
“他的要求,改日再议。”
人已经被抓起来关在了大牢里,苏若寒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他。
只能先往后拖一拖。
沉思片刻后。
“都起来吧!”苏若寒冲着底下的人说着,光听着白羽的报告,一时也也忘记了让他们起身,跪久了,膝盖怕是疼得受不了。
有些上了年纪的人起身时有些踉跄,要不是身旁的人相互搀扶着,恐怕还真要在御前失仪呢!
苏若寒坐在最上方的龙椅上,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其中老臣居多,大多数都是父皇在世时任用的贤能之臣。
还有一部分是自己新启用的,比如自己的老师——谢昭。
谢昭看着坐在高位上的苏若寒,他的眼眸里是浓浓的欣慰和赞赏。
不愧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学生。
自他教苏若寒的那一刻起,先皇就曾几次三番明示暗示,这孩子将会是将来的东莞之主。
于是他平日里对苏若寒的一言一行都极近苛刻,目的就是为将来的东莞塑造一个千古明君。
而这孩子也不负他们所望,将担子挑在肩头,一路前行。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先皇在世时没有为他择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是压在谢昭心头的重石。
先皇驾崩,新帝要守孝三年,如此一来,这后宫无主,皇家的血脉传承如何进行。
虽说陛下尚且年幼,这事不急,但难免会有些虎视眈眈之人居心叵测想盯着那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