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夜则是笑道:“道友莫慌,在下之前说过,一切后果都由在下承担,不会连累道友的。”
说话间,他示意狱卒黄石看一眼空荡荡的天穹。
狱卒黄石看去。
天穹长久平静。
果然,太古大秦的人始终没有现身,仿佛真的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在下明白了。”
狱卒黄石汗颜。
他其实还是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总有种感觉,自己这个小小狱卒似乎卷入了一场了不得的凶猛博弈之中。
在这场博弈之中,古夜和凤轻尘都只是棋子而已,而他……连棋子都算不上。
他也庆幸自己没有卷得太深,离开太上八卦炉后,便和古夜告别,回到了镇狱山。
至于古夜,则是返回了大地狱第一层。
于这一层的镇狱山上,他再见到了周念。
老卒还是和以往一般模样,悠哉悠哉地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自顾自地沉醉于那个只有他和酒的世界。
“前辈。”
古夜的归来,将老卒从醉意朦胧中唤醒。
“回来的这么快?”
周念坐起身,打了个酒嗝,漫不经心地问道:“事情可都办妥了?”
“一切都还算顺利,承蒙前辈的这一手金蝉脱壳,晚辈后面一段时间算是能高枕无忧了。”
古夜感激道。
“哦?金蝉脱壳?怎么一个金蝉脱壳法?”
周念眉头一挑。
“前辈知晓凤轻尘和那位扶桑界之主有怨,也知太古大秦在利用凤轻尘算计那位扶桑界之主,所以,才会指点晚辈去往寻觅凤轻尘。”
“只要晚辈让凤轻尘重获自由,凤轻尘必然会想方设法,让上古末年的那桩冤案天下大白,并重新夺回黄泉十大古族的掌控权。”
“如此,那位扶桑界之主自顾不暇,注意力也将会集中在自己和凤轻尘的权力争夺之上,同时,他和太古大秦的博弈也会趋向于白热化。”
“到了那个时候,晚辈这个质子也将变得微不足道,从而抽身脱离这场风浪。”
“此谓——金蝉脱壳!”
古夜一步步分析道。
话音落下。
周念却忽的站了起来,怒斥道:“胡说!老夫不过一介酒徒,哪里敢算计堂堂的太古大秦和东岳帝君?你莫要将这帽子扣在老夫的头上。”
古夜一听,先是一怔,而后躬身抱歉道:“是晚辈不知所谓了,前辈从未指引晚辈去过任何地方。”
“嗯,这样才对嘛!此事和老夫没有半毛钱关系,切记切记!”
至此,周念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若有若无。
“晚辈谨记!晚辈告辞!”
古夜颔首,不想再打扰老卒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