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君子笑三字之时,两眼却冒出了精光。
随后,他便拍了拍座下的幼鲲,并未深入古城,而是直接绕开了时空神子,来到了夫子山前。
出人意料的是,一人一鲲刚刚进入夫子山不久,便有一股盛威自山中传出。
片刻后,两道身影从山中飞出,可不就是那一人一鲲。
鱼羡道重重地跌落,瘫坐在地,愤愤不平道:“他娘的!讨口酒喝也不行,那老家伙的面子是真没用。”
紧接着,他又看向那夫子山,“这夫子山也是,这等待客之道,枉为天下儒门的浩然正宗。”
来自生死道宗的年轻天骄旁若无人地碎碎念着,哪里有半点天骄的模样,反而像是凡俗世间的一个地痞无赖。
那尊幼鲲似也和自己主子一个性情,主子道上一句,它就点一个头。
偏偏旁人无一敢应声附和。
只因这夫子山就在眼前,谁敢在那位大夫子的眼皮子底下发牢骚?
古往今来,怕也就只有这鱼羡道一人。
好在这鱼羡道也是个知进退的人,不曾打上山去,将这场闹剧继续进行下去。
也就在这时。
一尊老佛从古城深处走出,来到鱼羡道身前,躬身行了个佛礼,“老衲应须弥佛子之命,相邀两位神子前去一叙,说是有几坛好酒,佛子不犯荤腥,希望这几坛好酒有个好去处。”
“须弥佛子?好好好!原以为你们这帮秃驴要比这帮酸儒古板许多,而今看来,恰恰相反。”
鱼羡道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站起身拍了拍肚皮。
天下美酒最好的去处,岂不就在这里?
老佛不敢作声,只得领头朝着古城深入。
鱼羡道紧随其后。
自始至终,他都未再看那时空神子一眼。
这俨然是一种冷落。
时空神子犹豫片刻,看了一眼那夫子山,终究还是耐住了自己的脾性,一步迈出,一同没入古城深处,应须弥佛子相邀而去。
与此同时。
夫子山上。
云雾缭绕之间,一间草庐立于山巅。
“这鱼羡道,倒也是一个妙人。”
草庐前方,一个年轻书生负手而立,眺望着山下发生的一幕幕,嘴角露出一道笑容。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身穿文士袍的中年人,低眉捧着一卷古书,看起来颇为入神。
听闻耳边传来的话语,中年人这才抬头,放下手中的书卷,笑道:“怎么,如此多的天骄云聚而来,终于动了下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