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连苕华从静思房里一出来,就目睹了梦里的那一幕。
菱春被穿了钉的木杖打得血肉模糊。
连苕华心里清楚,菱春不可能勾引皇上,连贵妃只是在用菱春的惨状警告连苕华,若胆敢勾引皇上的下场是什么。
连苕华叹了一口,她看着自己手指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告诉说自己,再忍六个月吧!
六个月后,新一轮选秀就要开始了。
新人一来,老人难免受冷落,连贵妃若想要地位稳固,自然要用自己的人去收拢靖文帝的心。
其实,连苕华想让皇上见到自己很容易。
可难的是,以她的身份,就算得了宠幸,如何在这诡谲的宫中生存下来。
在连苕华羽翼得以丰满之前,她需要连贵妃的力量。
所以,眼下她只需要扮好自己的角色,一个对嫡姐打从心眼里畏惧的庶妹。
她必须要让连贵妃相信,就算她得了靖文帝的宠幸,她依旧是连贵妃听话的哈巴狗。
下了夜,怜夏抱着厚重的床帘从连贵妃的寝殿里走了出来。
她走到后院看见连苕华坐在台阶上,劈头盖脸地把床帘扔在了连苕华的身上。
“苕华姑娘,娘娘说了,浣衣局的奴婢笨手笨脚,洗不好这样上等的云锦,要姑娘亲自洗才放心。”
连苕华什么话都没说,只隐忍地点点头,她抱着床帘刚一转身,就听见怜夏一声讥笑:
“真是天生的奴才!”
连苕华装作没听见,径直走了出去。
奴才笑奴才,连苕华倒要看看,像怜夏这样的人到底能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