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贵妃清楚其实这事也不怪安平,但余怒难消,仍旧没好气地说:
“行了!”
安平这才停了下来,将连贵妃搀扶起,沉声道:
“奴婢不是帮怜夏辩解,只是怜夏早就许了人家,就等着二十五岁得了恩典出去嫁人,怎么会跟张德友乱来。我刚才听怜夏喊冤,嘴里还喊了苕华姑娘的名字。”
连贵妃坐在椅子上,抚了抚微乱的鬓发,道:
“把刚才那个堵了怜夏嘴的小子给本宫叫过来。”
须臾,王直回到承欢殿,跪在连贵妃面前,手心里全是冷汗。
连贵妃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时不可一世,雍容华贵的姿态,她像看着一只蝼蚁一样看着王直,道:
“你倒是机灵。怜夏有冤就让她伸去,你做什么堵她的嘴。”
王直咽了口水,将连苕华教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怜夏和张德友做出这样的丑事,本就拖累了娘娘,若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怕会让娘娘的处境更加艰难。”
安平一听,愤愤不平,却也不敢随便插话,只立在一旁瞪着王直。
连贵妃冷哼:
“什么是不该说的话?”
王直道:
“苕华姑娘是娘娘的庶妹,娘娘放在身边调教自然是情理之中,可若是这会儿怜夏喊出苕华姑娘的名字。让皇上知道了,见苕华姑娘做着下等宫女的活计,免不了会让皇上觉得娘娘苛待庶妹。奴才这才擅自做主,堵了怜夏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