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儿——”
余兰兮哽住了。
潘亚莹面容严厉道:“此事莫要再提,听姐儿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她自个儿还是太后的亲侄女儿呢,若那孤女真接手了两个丫鬟,此事被有心人捅了出去,便是没有那个意思也能被变成那个意思。
何况……她本来就是那个意思。
余兰兮瞪大眼睛:“您怎么……”
潘亚莹打断她:“若非你提议,娘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件事儿。咱们理亏,这个哑巴亏就得咽下去。”
“……”
“砰——”
余兰兮气得又扔了一只茶杯。
的确,今日之事乃是她提议。明明嫁的是同一个人,可她上辈子受尽冷待,那贱人却得他另眼相待,凭什么?
她偏要那贱人过得不如意,她非得给那贱人添堵。于是她想借她娘的手,将两个下贱坯子送到那贱人的院子里去碍她的眼。
想到这里,余兰兮眸中划过一抹怨毒。
真是可惜了,竟没能如愿。
潘亚莹淡定地喊了人进来打扫,随即说道:“娘教了你多少遍?要沉得住气。”
……
尚听礼从潘亚莹的院子出来,还未走到前院,便被人拦了下来。
她神色冷淡地看着来人:“有事吗?”
余龄龄心里怵了一下,明明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人冷下脸来,却是第一次有了惧意。她顿了一下,决定先见礼,屈了屈膝道:“见过世子妃。”
“嗯。”
尚听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龄龄表姐专门候在此处,有何贵干?”
这里乃是后院到前院的唯一路口,若非专门等在这里,不可能这般精准知道她何时出的主母院子。
余龄龄手中绞着帕子,张张嘴巴又合上,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
尚听礼没了耐心,道:“若龄龄表姐无话要说,我便走了。”
她不认为,她和余龄龄有什么好说。
过去里,余兰兮没把她当表妹看待,每日里只会对她冷嘲热讽,有时甚至想动手,若非她还不算笨死,不知现在身上能有多少个窟窿。余兰兮是这般,眼前的余龄龄亦如是。
想到这里,尚听礼眸色更冷,转身要走。
“别——”余龄龄一把拉住她的手。